“清遙王妃,這是急著去哪?”
雲蝶衣聞言止住了步子,回眸看著柳軒,“關你什麼事?”
真是的,她善心大發,不打算和他有什麼衝突,免得他太難看,他竟然不自量力的找上她,有時候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神經出問題,企圖借被虐來尋找存在感。
柳軒原本自信滿滿的以為自己會是狀元之選,如今才得了一個探花,心中忿悶不平,看見屢次為難他的雲蝶衣,更是心情鬱悶,
“的確不關我是事,隻是想勸你一句,言行舉止都謹慎些,免得不小心弄丟了清遙王,為皇室增加一樁醜聞,畢竟清遙王神智有點異於常人。”
雲蝶衣此時突然一點都不急著離開了,慢悠悠的轉過身子,和君非墨走到柳軒的馬前,“既然你都說不關你的事了,那還狗吠什麼?”
他也不嫌浪費唾沫,他丫的文盲,不知道唾液澱粉酶也是很珍貴的嗎?
信他安了好心勸她照顧好君非墨,才是見鬼了呢。
她怎麼看,都覺得這柳軒像個斯文敗類。
柳軒顯然被氣得不輕,緊緊的抓緊韁繩,手握成拳,“你…沒教養。”
君非墨睜著一雙無邪的眸子,瞳光中盡是純善,看著雲蝶衣,“姐姐,你前幾天給非墨講的那個封神演義的故事,非墨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恩?…”不明白君非墨想表達什麼的雲蝶衣隻能應他一句。
“非墨覺得那個哮天犬,很好玩呢,比駙馬聰明多了。”君非墨說的煞是無辜,水眸中沒有任何褒貶的意味,讓別人覺得他隻是由衷的讚賞了一下哮天犬,並無其他意思。
他絕不承認,他一看見柳軒,就忍不住想起哮天犬。
然後用心的把駙馬和它比較了一番。
敢說他的雲姐姐沒教養,哼,他就偏要把駙馬和狗狗比。
“噗…”雲蝶衣忍俊不禁,她第一次發現君非墨很有含蓄罵人的天分,說駙馬不及哮天犬,這不明擺著說他連狗都不如嗎?
人群中很多人雖然不知道哮天犬是什麼東西,但是大抵知道是狗。
如今再結合前後語境,就明白了君非墨所說的話,一個個都忍不住低笑起來。
駙馬氣結,原本沉炭一樣的臉色,現在變成了豬肝色,“清遙王你別欺人太甚…”
這次連雲蝶衣都忍不住想給君非墨鼓掌了,哪一次不是他被旁人欺負,柳軒這個臉皮不比城牆薄的這次竟然說他欺人太甚。
在她看來,這就等價於誇他變聰明了,懂得反擊了。
這是個好現象,唔,值得鼓勵。
君非墨對於柳軒的怒斥不以為意,似乎丁點也不放在心上,隻是眨著眸子,接著開口,如同一個誤落人間遊玩的精靈,“駙馬可是覺得非墨的判斷有失公允?
書上說了,與人相交,以善為先,駙馬若是不滿意非墨說的話,非墨就稍微違心一下,說哮天犬不及駙馬,這樣好不好?”
“哈哈…”人群中更大的笑聲浪潮鋪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