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之前倒是有些認定是雲蝶衣占上風。
可是眼下看來,好像是她的墨兒占了便宜。
就算男子和女子體能相差大,可是雲蝶衣畢竟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向來不錯,竟然會被累成這樣,可見她的兒子多麼的瘋狂。
雲蝶衣此時才知道皇後那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話從何而來,頓時感覺頭頂有烏鴉飛過,腦後立刻多了幾條黑線,被雷的外嫩裏焦的。
感情她老人家以為她和君非墨洞房了,正準備解釋,皇後卻用一種愉悅的神情盯著□□那皺皺的床單,雲蝶衣索性不解釋了。
那床單淩亂的任誰看見,都會誤以為是歡ai過後留下的痕跡。
難道要她告訴皇後,那床單是昨晚和墨非君搶被子的時候留下的印記,估計這個說辭,天底下就她和墨非君兩個人會相信。
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如果不是事實,不如不解釋,省的越描越黑。
雲蝶衣正無奈的撐起身子打算離開床,皇後卻指著床單的血跡,“這些東西,是女兒家清白的信物,你以後就算是君家的人了。”
清白的信物?君家的人?
這都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怎麼全扯她身上了。
假如竇娥那叫千古奇冤的話,她所經曆,不知道算不算萬古奇冤?
竇娥不過是替年邁的婆婆頂罪,從頭到尾,她隻是輸給了官府勾結的陰暗,那樣的時代背景,委屈的不止她一個人。
可是在這個時空,因為這種事情被冤枉,她雲蝶衣也算第一人。
竇娥的冤屈引得六月飛雪,天下同悲。
那麼老天爺願不願為她也來個冬寒烈日?以此紀念她的冤情。
況且竇娥有她老爹□□冤枉,她這才叫真正的冤到極點,沒法□□的那種。
她還想知道她神馬時候和君非墨做什麼了,她不就是睡了一覺,怎麼醒來就遇到驚雷滾滾,那血跡是怎麼來的,她更是完全不清楚,床單,血跡,每樣都直指她清白不在。
這麼多的巧合湊在一起,完全就是為了詆毀她嘛。
正在這個時候,已經上過藥的君非墨走進,方才被刺傷的指尖瑩白一片,不仔細看,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母後你怎麼來了?”
皇後看著精神似乎不錯的君非墨,想從他身上找到疲憊的痕跡,“墨兒昨夜休息的怎麼樣?現在還困嗎?母妃安排人給你熬好了十全補湯。”
墨非君眨巴著一雙清澈如水般的眸子,臉上的笑意如同潔雲,“謝謝母妃關心,非墨不困呢,非墨今晨醒來的時候聞到姐姐的味道,可好聞了。”
這話說的,讓雲蝶衣第一次想揍君非墨了。
讓皇後嘴角的笑越來越晃眼。
而君非墨本人,完全沒有對他說過的話負最終解釋權責任的意味,笑的依舊那樣無邪,勝過繁華流景,給人一種錯覺,似乎他做任何事情、說任何話都是完美的。
可以誰又知道,他說的所謂的聞到雲蝶衣的味道,是因為人家墨非君搶了雲蝶衣的錦被,上麵沒有她的味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