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詔被自己老爹強拉著跪下,心有疑惑,聽見這句話,才知道皇上在他的麵前,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緊張到了極致,“方才所說,純屬戲言,懇求皇上赦免草民的罪過。”
而皇上則慢悠悠的離開座位,繞過桌幾來到戶部尚書的麵前,聲音中帶上了不怒自威的意味,“依朕看來,愛卿這兒子,還是...不找到的好。”
他原本想幫戶部尚書找兒子,隻是基於君臣之義。
卻沒有想到,戶部尚書的兒子,是這種貨色。
他詔告天下,為自己的兒子賜婚的王妃,是一個連九品芝麻官都不是的登徒子可以隨便非禮的?當他皇家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捏?
是不是他在朝堂之上,仁慈的太久,所有的人都忘了他曾經是如何通過鐵血手腕得到這皇位的,如今連一個下臣的兒子,都敢在他麵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他管他是不是因為雙目失明,在他看來,這根本不需要體諒。
從小,太上皇就教他,皇家的尊嚴和驕傲,重於一切。
正在這個時候,皇後施施然的走進,端莊賢淑的容顏上閃過一絲的冷意,在向皇上行過禮之後,退至一旁,看著戶部尚書父子。
皇上看著皇後,想聽取一下她的意見,“方才的話你都聽見了,那麼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他想將這二人重責,但是戶部尚書在朝廷暫時有些威望,一下子撤職,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替換,這個問題稍微有些為難。
戶部尚書聽到皇上打算采取皇後的建議,頓時老汗淋漓,他早就聽聞皇後對於雲蝶衣多加偏愛,如今這事又牽扯到她的兒子,她肯定會毫無疑問的提出折磨他們的建議。
為了改變他們父子二人的處境,戶部尚書立刻拉著自己的兒子不斷的向皇後求饒認錯,眼見皇後沒有什麼動搖之色,便開始稱讚雲蝶衣和君非墨如何的般配。
把他們誇的,一個是碧玉無暇,一個是絕代佳人。
皇後似乎不在乎他們的諂媚,嘴角的笑格外的溫靜,“臣妾覺得,戶部尚書為朝廷效力多年,若是就此重責,難以體現皇上體恤臣子之心,不如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皇上聽到這句話,原本還有些為難的容顏上已經浮現了舒心的笑意。
果然,還是皇後懂他。
雖然皇後還沒有說完,但是他已經隱約知道她的後文是他想要的結果。
而戶部尚書父子,聽見這番話,激動的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對著皇後連連叩拜,謝恩不止,姿態恭敬,全然不敢有絲毫怠慢之色。
皇後心中閃過一絲鄙夷,看著眼前的兩人,接著開口,“可是藐視皇家尊嚴,對王妃不敬,又企圖染指,汙蔑皇子,這條條都是死罪,若是就這樣寬恕,皇家威嚴何在?”
話鋒一轉,成功的讓戶部尚書父子冷汗淋漓。
即使是夏日,他們也因為心中的恐慌,而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