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扣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上君非流的喉嚨,因為用的力道較大,手指已經有部分嵌進君非流的血脈中。
殷紅的血順著那些血脈流出,逐漸的染紅了墨非君的指端,如白玉般的指尖襯著那抹紅色,在清冷的月光下,透著一絲妖冶的光芒。
君非流被掐的幾乎窒息,又沒有能力反擊,感覺到胸腔內的空氣正在不斷的流失,頭逐漸的有些暈,難受之極,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掛掉的時候,墨非君終於放開了他。
可是等待他的絕對不會是舒坦。
他尚且還沒有來得及深吸一口氣,墨非君便輕巧的抓起他身前的衣服,不經意間扯掉衣扣之後,將他狠狠的丟出十米之外。
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一抹喋血的笑意逐漸浮現在墨非君的麵容上。
數年之前,在他和君非墨還是同一個人的時候,被幾個皇子欺淩,彼時的君非流毫不留情在他的身上踹了幾腳,差點要了他的命,如今他便要君非流斷骨傷殘。
而這,還不過是利息的一部分而已。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在他看來,是最仁慈不過的事情。
他墨非君才不會那麼仁德,旁人欠他一分,必得付出千倍的代價。
等價的償還索債,他向來不屑。
原本還想好好的留著君非流那條爛命,慢慢折磨。
所以這麼久以來,並不曾主動去討債。
誰知他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偏闖進來。
雲蝶衣聽見君非流如同鬼哭狼嚎一樣的慘叫聲,無奈的看了墨非君一眼,“你不覺得他再這樣叫下去,我們一會就會被巡夜的禦林軍包圍嗎?”
就算哪處宮殿出了刺客,估計也不會叫的這般慘烈。
他要是再接著嚎下去,她和墨非君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墨非君看了雲蝶衣一眼,並沒有說話,衣袖一揮,銀芒穿過空氣直接射向君非流,幾乎是瞬間,君非流的慘叫聲便停止。
空氣又恢複成之前的安靜,似乎方才那樣慘絕人寰的叫聲隻是一場幻覺。
遠處的燈火閃爍著,精美的宮燈佇立在各處,一動,一靜,相得益彰,無聲的觀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