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百花芬芳中的一縷冷風,看起來有些不協調。
聽皇後稱呼他三皇子,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三皇子君非衣?真是…見麵不如聞名。
雖然他與她素來沒有什麼交集,但是這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息,她不喜歡。
而雲蝶衣身側的素年,原本扶著雲蝶衣玉臂的手,在看到君非衣的時候,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似乎有些懼怕,瞬間又重新恢複正常,讓人看不出絲毫不妥之處。
這個微小的舉動,雲蝶衣不曾察覺,君非墨更是無法觀察到,卻無比清晰的落入君非衣的眼中,他陰深的瞳孔中,嗤笑一閃而逝。
看樣子,似乎和素年認識好久。
等到視線從素年身上移開的時候,他發覺君非墨沒有與他寒磣的打算,雖然他也不認為君非墨會有興致和他說話。
於是在向皇後行過禮之後,隨意找了一個座位開始就坐,手裏執起茶盞,靜靜觀賞接著進行的成婚儀式,視線牢牢的鎖定雲蝶衣。
眼中有著晦暗的光芒浮動,陰沉中藏著一抹算計。
因為藏的極深,很少有人能夠察覺。
雲蝶衣感覺到一道讓人極其不舒服的視線灼的人難受,視線一掃,便明白視線的來源正是方才出場的君非衣,但是她懶的去在意。
他愛看,就隨他去了。
反正被看,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君非墨和雲蝶衣夫妻對拜之後,伴隨著一聲響亮而喜氣洋溢的“禮成”,便開始了敬酒環節,迷國的習俗,雙方必須在行完禮之後給來賓敬酒,以示感激。
雲蝶衣臉上興致缺缺的,機械的重複著敬酒詞,端至別人的麵前,然後重新開始倒酒。
又恢複到之前百無聊賴的狀態。
等到把這一切都弄完的時候,她微微抬眼,透過敞開的大廳門,發現天色即將變暗,夜幕已經做好了下垂的準備,便匆忙告退拉著君非墨離開。
留下一眾賓客的偷笑聲和不解。
雲蝶衣慌忙拉著君非墨離開的樣子,很自然的被這些不知道純潔為何物的老家夥理解成了,她忙著去洞房,而且一臉的迫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