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慢了半拍,手下一緊,一個音符彈錯了,立即慌亂的低下頭,盡力全神貫注的撫琴。
等到一曲彈完的時候,她微微抬眼,發現柳軒的視線還未曾從自己身上散去,心中如同春日花開,綻放著一種讓人意亂情迷的氣息。
似有若無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縈繞在鼻尖,似乎為他們之間的曖昧增加情趣。
…雲蝶衣已經把自己麵前的美味全部收入腹中,緩緩的抬起頭,正好捕捉到雨鈴公主和柳軒之間的情意浮動,頓時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絕配。
柳軒撫琴,共錯八處,雨鈴公主撫琴,共錯十處。
他們似乎不犯錯成二的倍數,就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二的多麼經典一樣。
方才的時候她還懷疑那些讚譽不絕的人是不是品味有問題,現在她無比確定,在座的大多品味都沒什麼檔次,因為就連雨鈴公主這種級別的琴音,竟然也被誇成了天籟之音。
這完全顛覆了她對於天籟這個詞的認識。
就算糟蹋詞語,也不是這麼個糟蹋法。
等到輪到君非流撫琴的時候,他一襲絳藍色的衣衫,隨風飛揚,做出瀟灑的樣子前行直琴台,之後將寬大的衣袖傾覆在琴弦之上,顯示出風流氣韻。
他的琴音和柳軒的悠揚不同,也不似雨鈴公主的幽怨纏綿,反而給人一種清越的感覺,如同泉水擊打卵石,悅耳動聽。
雲蝶衣對於那些千金小姐向君非流投去的仰慕眼神視而不見,低頭開始尋找其他的美味,視線在那些精美可口,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上流連忘返,而一旁的君非墨輕輕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姐姐,輪到你撫琴了。”
呃?雲蝶衣抬眸,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君非流已經展示完畢,此刻正用一雙得瑟的眼看著她,“你要是不會,趁早說明,免得丟人。”
雲蝶衣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帕子隨意的拭了一下嘴角,“丟人又不丟你人,你激動個毛線?我沒嫌棄你那破琴音玷汙我的耳,沒問你要精神損失費,都算給你留足顏麵了。”
誠然,君非流的琴音比柳軒和雨鈴公主都稍微強那麼一點,但是同樣的有錯處,明明駕馭不了繁複的指法,還故作姿態的選了那麼一首高難度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