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稍微的忐忑,怒氣一下子被強製熄滅。
他可以以皇家的威嚴去打壓雲蝶衣,卻沒有辦法無視皇後的尊榮。
那種有火不能發泄的感覺,生生的憋得他難受之極。
…接下來開始宴會,中途,有女子聘婷而來,寬大的裙幅逶迤身後,隨著蓮步的輕移,水袖在空中擺出高貴的弧度,墨絲被梳成少女發髻,眉宇間自有纖美的氣韻。
那女子妝容精致,名貴的胭脂塗抹在臉上,讓人判斷不出素顏的模樣。
她行至皇後的麵前,微微欠了一下身子,柳腰彎曲,錦帕懸於身側,輕輕的喚了一聲母後,聲音中帶著一種疏離的感覺,“母後。”
皇後臉上浮起標準的笑意,“雨鈴來了?不必多禮,就坐。”
眾人這才知曉眼前的女子,是常年居於深宮,很少露麵的雨鈴公主。傳聞說她好詩書,善琴韻,其中真相自不必說,如今這氣勢卻是不差。
那女子聞言,又行至君非流身旁的座位,緩緩落座,渾身都透著一股優雅,顯示出皇家良好的風範,隻是明眼人都感覺得到,她似乎很喜歡君非流。
和他相處,少了幾分拘束,多了幾分自在。
…君非流方才被雲蝶衣刺激的,心中的鬱結還未消除,那些如針芒般的字眼讓他覺得如鯁在喉,如今眼見雨鈴和柳軒,都在身邊,他們兩個,又皆是才情不凡之人,就想拿詩書古琴這種高雅的藝術來讓雲蝶衣難堪。
他覺得,雲蝶衣那種言語沒有什麼修養的人是不會懂這些的。
主意打定,便起身,做出一副翩然佳公子的樣子,“徒有酒香佳肴,未免有些枯燥,所以不如大家以琴助興,在座的輪流撫琴,不知如何?”
這個建議自然獲得了極大多數人的肯定,因為此次來赴宴的基本都是官家子弟,都想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別人注意到自己。
雲蝶衣聽到這個建議,好奇的抬頭,正對上君非流挑釁外加輕蔑的眼神,輕巧的回之以諷刺的一笑,然後比了一個鄙視的手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