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雲歎道:“黑月封藏之地,有一個很厲害的結界,非我之能可破!而且隱藏有極為厲害的高手守護!除非再百餘年後,結界威力消褪,那黑月才可重見天日。此為大凶之物,一旦現世,會滅絕人類。我若等到那天,帶走此物,也是為這天地蒼生做下一樁福德,兩全其美。”
榮祿和太後互相對望了一眼,對燕行雲所言,不但震驚,而且其中的玄機和用意,顯然無法看透。
這燕行雲實為超人類,看出了兩人心中疑慮,便道:“如今木府已經收歸朝廷,我希望太後賜我木府一處陽宅。作為回報,這乾坤鏡,便送與太後。此物的用法我會留下一本冊子,可留下當今影像,傳承後世,意義重大。”
太後眼中一亮,卻沒有表態。
“大清存在之日,我燕某可以為朝廷做一件事。”
燕行雲加了砝碼,對於他這種人,已經很奢侈了。
太後微微一笑:“你去雪山,把那避毒珠取來。”
誰料燕行雲搖搖頭:“這個辦不到,雪山神廟,有高人看護,以我之能,實在沒有把握。”
太後麵色一沉:“榮祿,送客。”
榮祿卻插口道:“太後,賜燕行雲一座四合院,換取這物件,奴才看,可行。”
太後其實也是故作姿態,便說道:“木府有八處四合院,你自己去選吧。”
燕行雲長笑一聲:“如此謝了!”話間便把那古鏡模樣的儀器放到一張桌子上,從懷裏掏出一本書冊擱置在一起。
然後這燕行雲的麵前忽然出現了一片詭異的波紋,他一步踏了進去,便消失了所在。
榮祿和太後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好久才回過神來。
太後由衷地歎了一聲:“小祿子,這燕行雲,三日前還在昆侖,今日就到了京城,難道……這世間,真有瞬息千裏的神術?”
榮祿道:“奴才愚鈍,宇宙間的奧秘,天機莫測。”
太後走出門外,仰頭看著晴朗的夜空,一彎冷月淩空獨照,清輝滿園。更遠處,便是那浩瀚的星辰,星星點點,散布在天幕之上,遙不可及。
“原來,這些星星之上,也有人居住啊……”
太後感慨地說道。
…………
“草泥馬!”
“你丫傻、逼!”
“草泥馬……”
高雲溪老道士,在後院煉丹房,低聲反複念叨著,狀若癡迷。
這是他從兩個大神仙那裏聽來的術語,他一輩子沒聽過如此動聽的詞語,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卻也認定是神仙的某種讖語或者神奇的咒符!
高老道雖然通讀道家典籍,玄門術數有了一定修為。但是和兩個大神仙的飛天遁地之能相比,實在令人沮喪!
“草泥馬!”
“你丫傻、逼!”
他學著大胖子“凡人”做著各種怪異的手印,盡力回憶著那些手勢的樣子。嘴裏同時不停念叨著。
“這一定是兩個大神仙給我留下的昭示,隻要我明悟這兩句術語,定可飛升得道!”他喃喃自語著,內心更是興奮不已。
“方丈,殿外有個俠士求見。”
門外傳來了小道童青雲的聲音。
“俠士?”高雲溪有些疑惑地站起身,走出了丹房。
白雲觀外,一個白衣人背負長劍,站在一處絕崖之巔,凝視著腳下的雲海。
高雲溪在亭下觀望片刻,眉頭攢動,神色有些複雜,緩緩走了過去。
“方丈,別來無恙啊?”
那白衣人沒有回頭,隻是清朗的聲音傳來。
“居士……可是那西邊昆侖而來?”高雲溪問道。
“飛渡三日,日行千裏,我木思風來此,方丈你應該不會知曉吧?”
白衣人說道。
高雲溪禁不住退了一步,神色有些倉惶,卻很快就平靜下來,歎了一聲:“木居士,十年不見,你依然風采依舊,隻是兩鬢飛白,卻不知是那昆侖的風霜染發,還是哀痛傷神所致?”
“歲月如刀,無損我海闊天空,天人永隔,何世才能相見……朝廷負我,吾妻如今賜死,入棺三日,冤情未明!方丈神算天機,可知我來這京城,要做什麼?”
木思風緩緩轉身,這三日時間,他依然風采依舊,俊朗非凡。可是卻似乎蒼老了十歲,兩鬢飛起了幾縷白發!
高雲溪並未正麵回答,隻是問道:“那西邊極地,昆侖山下有一神僧‘白和’,木居士見著了?”
木思風點點頭:“見到了,‘白和’聖僧知曉上下五百年之事,是個了不起的預見大師。隻是,他也算到自己的命數,待看到那乾坤鏡之後,便已圓寂。”
高雲溪麵色大變,連退幾步,臉色瞬間便如死灰,哀痛異常!
“難道……就連他,也無法破解這場宇宙的大淨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