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神?”原屺的聲音都有些飄了。
因為這個稱呼景禦低頭看了她沈夭夭一眼。
沈夭夭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低,隔絕那道灼熱的視線。
清清淡淡地嗓音“嗯”了一聲,“節目組的人來了嗎?”
“剛到。”原屺打開門,讓沈夭夭一行人進來。
冷白瑩潤將大門一抵,“讓他們先別拍。”
門後剛舉起鏡頭準備拍攝的隨行PD:“……”
默默地放下了。
“好了,進來坐吧,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原屺說。
他的目光不受控地看向沈夭夭身後的男人,雖然戴著口罩,但是那雙分明薄涼的眼皮卻因過分濃長的睫毛而顯得極致深邃的眸子,讓人根本無法忽視。
原屺雖然是演員,但自從打算自己拍電影,這一年來也跟著王哥見了不少投資方,他從未見過有人能比眼前的男人氣場還強。
而且,他之前沒在大神身邊見過這個人。
原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景禦,殊不知景禦也正打量著他。
原屺出道至今的資料早就擺在了景禦的案前,但僅限出道後的。
出道前的原屺就像是一張白紙,憑特執處如今的能力也無法查到。
但沒有人能像一張白紙。
除非有人做了遮掩。
景禦淡淡地移開目光,落在茶幾上一支玻璃瓶裏的月季上。
花瓣外邊一圈有了枯萎的跡象,枝幹顏色呈深綠色,修剪的邊緣已是深灰,顯然已經放了接近一個星期。
並且,很細心的保存過。
“隨意坐吧。”原屺將沙發上擺放的抱枕拿開。
原屺一個人住,王哥因為手底下帶了個新人,事情比較多,想著不過是和大神看個節目而已,十分放心的沒有過來。
於是,沈夭夭和原屺坐在沙發的正中,景禦坐在沈夭夭的右手邊,白和綠自覺地去搬了兩個高腳凳坐在沙發後邊兒。
白拿出給大小姐準備的奶茶,又給景爺倒了杯水,然後客氣地詢問:“原影帝,你喝點什麼?”
原屺眨眨眼,覺得他好像是來做客的外人。
“我也喝水吧。”他清了清嗓子說。
白點頭,給他倒了一杯。
因為有鏡頭拍著,沈夭夭就將鴨舌帽取了下來,沒有化過妝的臉暴露在鏡頭下,膚白如瓷,眼尾勾著的血紅更添一抹妖異,舉著鏡頭的PD第一次這麼近地觀看嘉賓,手抖得仿佛在拍執法記錄片。
他按照台本照本宣科:“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兩位期待自己的表現嗎?”
原屺看了一眼鏡頭,溫潤地笑著,“還好。”
“原影帝參加過這麼多的節目,真人秀還是第一次,會緊張嗎?”
“其實不太會。”原屺說,“但是我還沒有和這麼多人一起看過自己的節目,尷尬的感覺比緊張強烈。”
攝像是原屺的影迷,聽到他這麼說,不由笑了笑。
然後轉頭問沈夭夭,“隱隱大大呢?這應該大大第一次參加節目吧?你的粉絲都很期待你的表現呢,會不會擔心播出後粉絲對你的評價?”
沈夭夭麵無表情地看了鏡頭一眼,“不會。”
PD等了一會兒,確定沈夭夭說完這兩個字之後就沒有別的了。
PD:“……”
好冷。
但是好漂亮。
PD還想問什麼,這時原屺輕聲提醒:“節目開始了。”
攝像將鏡頭轉過去,果然節目的主題曲已經開始播放了。
因為前期的熱度,《劇本》還沒開播就有無數粉絲等著,這會兒正式播放,數以萬計的彈幕直接刷了屏。
而此時景家老宅,景老也和景琬端坐在電視機前,等著節目的播放。
聽到主題曲響起,原本等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景老唰地坐直了,還拉著管家景功一起看。
彈幕上密密麻麻第一和開始了飄過時,景老眉心緊皺:“景功,你快人讓來修一下電視,它壞了。”
“是。”景功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景琬:“……”
她按了按眉心,一臉無奈。
“等等,功叔,這叫彈幕,電視沒壞。”
“沒壞?”
“沒壞。”
景琬拿過遙控器將彈幕的顯示區域調整到可以觀看的位置。
她開始懷疑自己推掉一個國際會議坐在老宅和老爺子一起看綜藝的決定是否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