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不苟言笑的諸國衛說到了自己,那吳守禮也是趕忙的附和道:“是是是,諸將軍所言即是,這諸將軍日後可是殿下的老泰山,這日後可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關係,殿下你可是見外了。”
雖然對於吳守禮的這句話很是不中聽,可他一副嬉笑之色,李玉也不好掃他的興,隨即說道:“吳總管說的有理,那本殿下先走一步了。”說著轉身朝著皇宮外麵走去。
一路走來,李玉思慮的始終是大婚這個問題,不是自己不想,而是覺得此事有點怪異,雖說大婚日期可是早就定下來的,可李玉感覺這事沒有那麼簡單,總是想著和大婚的背後,隱藏著皇帝李贄一些不軌的意圖。
出得皇帝禦書房的門外,對麵是養心殿,那是皇帝處理完事務之後,小憩之地。即便如此,整體建築依然是琉璃彩瓦,氣勢恢宏,整座房子,有六扇大門,現在卻是大門緊閉,門口站立的全是皇宮裏的侍衛。
李玉沒有理會這些,順在養心殿的大路口向南直走,迷蒙之中又來到了昔日與三皇子李繼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依舊是那處亭台的拱橋之上,池邊的楊柳在進入初夏時節,枝葉變得鬱鬱蔥蔥,水裏的魚兒競相爭遊弋,遠處還有幾對鴛鴦在水中嬉戲,好一番勃然生機之景色。
依舊是呆呆的看著水中的魚兒愣神,縱觀整個皇宮大內,要說還能與自己談得上有親情的肯定是嬪妃慕容菲菲和其子李繼民了,恰好來到了這裏,趁此機會,正好去慕容姨娘那裏去一趟,也好看看去聊聊天,敘敘舊,也算是不乏親情之樂。
想到了這,李玉信不而來,不時便來到了那處別院,依舊是曲徑通幽,剛入院子的時候,一股分外清新的花香撲麵而來,這就對了,養花乃是慕容菲菲除了誦經念佛之外最大的嗜好和安慰了。
不過這時,整個院落全然沒有了第一次入院以來的生機,遮雨的廳廊之下,各色花卉有的已經開始枯萎,蘭草枝葉也不顯清脆,有的略顯寂寥,這讓李玉感到了落寞之意,這是怎麼回事,很顯然這些花草已經有些時日沒有人照應。
這時,一個十六七的宮女正拿著熬藥的砂鍋,慌亂急促的放在屋外架起的爐火上,開始煎藥,對於李玉的到來,全然不知。滿園的花香已不複存在,換來的是濃鬱的煮藥之味。
李玉皺起眉頭,對那悄然不知的宮女問道:“這是誰病了,慕容娘娘呢?”
“啊……”李玉突然的發問,驚得宮女突然的起身,差點弄翻了正在煎熬的藥罐,還好沒有打翻。
“慕容娘娘病了,你是……”
上次李玉來的時候,那宮女和他照過一次麵,驚嚇過後,一下認出李玉的樣子。
從突然的驚嚇之色變的很是欣喜,連跪拜之禮都來不及行拜,急促的大聲喊道:“娘娘,殿下來了,殿下來了。”喊著話,飛奔屋內前去稟報。
李玉也沒有怪罪,隻是擔心慕容菲菲的病情,未待通稟,疾步隨著那侍女進入慕容菲菲的臥房之內。
剛走進正方的會客廳,偏方的寢室內傳來了幾聲斷斷續續的咳嗽之聲,聲音有點嘶啞,不過聲調也是強行提高:“蘭兒,你說什麼,什麼殿下來了,難不成是玉兒……”
一聲“玉兒”叫的李玉的心裏狠狠的戰栗了一下,前世就少有母愛的李玉,穿越到這世,對於這慕容菲菲懷著一種別樣的情懷,這種情懷讓他感到很是溫馨,冥冥之中缺少的母愛,從慕容菲菲這裏獲得了一絲慰藉。
這讓李玉對慕容菲菲很是重視,從相識以來,就把她當做自己的母親一般,眼下慕容菲菲突然的變故,讓李玉心急如焚,也不在乎什麼繁冗縟節,直接應話道:“姨娘,是玉兒來了,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生病?”
說著應對的話,李玉已經走到了慕容菲菲的臥榻床前。這哪還是原先的清秀安逸之色,發髻略顯淩亂,整個麵目色澤蠟黃,眼窩青黑,原本嫣紅的嘴唇略顯發白,身上半披著錦被,自進入臥房以來,慕容菲菲的咳嗽之聲從未斷過。
“拜見殿下!”床前除了方才熬藥的宮女外,還有一個兩人同時款款下身,對的李玉深深一禮。
李玉示意兩人起身。
“你們都出去吧,本宮要與玉兒說說話。”剛說完,又是一連的幾次咳嗽,兩宮女立刻明白,施禮之後,雙雙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