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凡說到了最後,口氣也是極為的謙卑,在李玉這個剛及弱冠之年的年輕人麵前,自稱小的,想那桑若凡在西域的軍界,也是號稱第一勇士,武力值和名聲自然不在話下。
耐心聽完桑若凡的表述之後,李玉幹咳了兩聲,隨之一臉的誠懇,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顯露於臉上:“桑將軍,你也不必自謙,在此與你巧遇,原本就是三生有幸,自小李玉雖然身為當朝太子之榮,可你也知道,母後早逝,父皇把我當做一個平衡各方勢力的棋子,而自己更是在各種勢力的夾縫中生存,要不是自小癡傻,不被重視,早就被人謀害,豈能能苟活至今。”
聽到李玉說起了自己的往事,那桑若凡深有同感的開始隨同李玉開始回顧起往日的蕭蕭瑟瑟,神情很是專注看著李玉講他的往事。
“雖然世人皆傳聞,大燊朝的當下太子李玉年方十八,心智卻與幾歲頑童無異,如此才保全下來。可有誰知道苟活之下,心中的酸苦,與外人不足道也!一直也是想如何活下去,不為別的,為了我枉死的母後,為了那些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之人,怎奈心誌雖高,可心氣不足,迷茫之際,聽聞桑將軍的頑強事跡,竊以為自己境況與你相比,相差甚遠,至少自己當初體質健全,心智還齊,就這樣沉淪懶散度日,是為大錯特錯也!還是桑將軍的經曆告訴,沒有什麼不可能,不管事情遭遇有多麼的糟糕,隻要你付出心血努力了,就一定會有成功,就一定會創造出新的傳奇。”
李玉一番話,說的至情至聖,讓那一旁聽之所言的桑若凡引起了共鳴,想到了自己苦難之時,遭人唾棄,遭人白眼,遭人摒棄,不知道是如何的熬了過來,雖然現在是恢複如常,並且以驚人毅力,練就了一身的鋼筋鐵骨,但想起當初真是和李玉頗有一番相似之處。
當桑若凡不知道的是,這是李玉自編自導的一場苦情戲,就是為了讓他和自己有共同的感悟,引發共鳴感,然後就一下貼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感、陌生感和隔膜感,仿佛一下就成了多年不見的知己一般。
“殿下,有什麼吩咐您盡管道來,隻要我桑若凡能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助,雖然你我所處位置如同水火不融,但你的苦楚小的也能盡心體會,如有所需,在所不辭。”說著話的桑若凡還想李玉拱手相拜。
“桑將軍,你錯了,我對你並非有相求之意,說來這光明舍利……”
當李玉說起了這光明舍利,那桑若凡立刻以為是李玉不想給他,為難之極,大義凜然說道:“如果這東西對殿下有大用,那小的從現在起絕不提起此事,望殿下安心便是,隨後我便領兵回轉西域,此事就此作罷,你看如何?”
李玉還沒有說出原委,那桑若凡以為是李玉不願交出光明舍利,但知道李玉的苦楚之後,這桑若凡也是義氣當先,罷了想要此物的意念,從這李玉也看出了這桑若凡看似莽撞蠻橫,其實也是義薄雲天,算下來,李玉也是達到了自己短時間考量此人的目的。
接過桑若凡的問話,李玉說道:“桑將軍你會錯我的意思了,此番如此讓你過來,就是要將那光明舍利相贈與你,這東西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作用,雖然我也是偶然機緣巧合得到此物,但聞之,乃是西域之聖物,一下也是心有不安,覺得西域之物,還是應該歸還西域之人,但一直沒有找到自己所贈之人,雖然此刻駐入藍旗軍的大批西域人馬可能都是應此物而來,雖然在自己眼裏,這東西是一燙手的山芋,但還是不能隨便讓人得手。不過遇到你,我打算將此物……”
“那殿下的意思是……”聽到李玉的意思,桑若凡心中有了那麼一絲的狂喜,因為聽其意,桑若凡感到好像這事要像一個天大的餡餅自天而降,直接狠狠的砸在自己的頭上,此刻還是有點眩暈,幸福來臨的太快了,以至於讓桑若凡開始有點不相信,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將此物贈與你,也不枉你我這次的相逢偶遇,但是……”
原本是聽到天降餡餅,可還沒有聽全,又聽到李玉開始有轉折的意思,一下就讓桑若凡剛放下的心,又半吊在了天上,神情也變的有些緊張。眼睛緊緊的盯著李玉,全神貫注的聽取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