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歸這樊三也不是當年的樊範蠡了,經過了後半身的坎坷滄桑經曆,已經開始變的更加的低調和沉寂,對於好些事情都開始習慣於處變不驚,這對於樊三來說不僅僅是武學上的增長,更重要的是對心境上的修煉,還有對世態的感悟,都已經達到了一種新的境界,早就不是當年冒頭冒失的小夥子了。
“智蕭天王,你就不要取消小老兒了,當年我們幾個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小老兒是甘拜下風,還說什麼高手,在你的麵前,小老兒還是知道分寸的。”說完那皺紋滿麵的樊三一臉的謙遜之色,看來這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樊三對這個西域之王智蕭還是有所忌憚的。
“你可是過謙了,我沒有說你武功有多高,我說的是你的軍旅生涯經驗,不要你們大燊朝,就算西域和相鄰邦國,沒有人能比得過你樊三,這個本王心中有數。要說高手,其實石陣內隱藏的那人,可是一個高手。難道這人就是李贄派來保護你們殿下的?”
智蕭沒有通過任何的偵查手段,就能感應到李玉的存在,這不得不說智蕭很厲害,在則同時,能感應到李玉,這可不是一般的精神之力就能察覺到的。
就憑這一點,李玉也知道估計是自己輸了,他想本來自己的屏息之力還是可以,在氣息互換上,沒有什麼差錯,而且在這人來到其間,李玉其實就已經感到了一種極具危險性的氣息,所以在其間,連喘息都省下了,用的是一種上古的皮膚呼吸法,這種功夫可以說是一種隱藏自己行跡不被敗露的最好手段。
可在這人麵前,還是被看破了,這讓李玉有些納悶,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看出來的,隨即李玉有抬眼看了過去,差點就要和那智蕭犀利的眼神相互碰撞,也就是這一碰撞,讓李玉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直入心肺,好厲害的精神意念之力。
同時李玉還感覺到從這人身上雖然看到很強大的力量,但沒有看到有任何的殺意,可要不是針對自己的話,那人為什麼看過來,讓自己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慌,難道是意誌力的攻破,這在古武家族學術中,是一門比較邪的功夫,這也是李玉最為不擅長的。
“智天王,你還是看錯了吧,這裏哪有什麼高手,出了小老兒不自量力的說,還沒有什麼高手。”樊三這樣說,也是為了保護隱藏在石陣之內的李玉。以他的經驗,也許這西域之王智蕭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返現了什麼,估計也存在咋呼之意。
“哦,說的也對,我還想不清啊,這藍旗大軍裏,出了你樊三能稱作為高手之外,好像還沒有什麼高手能與你之媲美,不過你也不用糊弄與我,要是那太子殿下真的到了這藍旗軍的營地,怎會沒有高手護佑?”
那智蕭說到這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生怕一句說錯了話,會引來那西域王的無端猜疑。
如此,場內的氛圍一下就緊張了起來,首先是一種極為靜謐的場景,就連那五十多匹馬,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都是有很默契感的站在原地不動。
眾人在了解了鐵騎衛的同時,也更加的知道這西域鐵騎衛的厲害,縱觀大大小小的戰役,也經曆了不下數百場,對於樊三來說,對於眼下那對麵五十三騎的厲害,更是心有餘悸,知道今日就算是想逃過也是萬難,現在就想的是,希望那智蕭不在追究李玉的事情,這個才是讓樊三最為擔心的事情。
“好了,既然你們說沒有人,那本王也不動粗,就一個字,守,我也不想造成更大的殺戮。”隨後那智蕭看了一眼諸紅纓和身旁的範天磊,又笑了笑說道:“範天磊?如果本王說的沒錯的話,你就是劉慧明軍團校尉卡格爾手下的右統領吧,怎麼?你怎麼沒有跟你們的軍團長一塊執行殺人的任務,這倒是讓人很是奇怪啊!”
說到這的時候,那智蕭直眼看著範天磊,仿佛一下就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
範天磊聽到智蕭的話之後,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回頭看了看諸紅纓,隨後再得到默許之後,淩然說道:“我範天磊是誰的手下,好像跟閣下沒有多大關係吧,再說,我是不是要誰的屬下,要執行什麼任務,與你何幹?”
當範天磊說到這時,那一臉和藹之色的智蕭,驟然變色,眯著的眼睛,一下猛的睜開,但還是一副不屑的目光看著範天磊,旁邊的鐵衛會意,略微動了一下韁繩,一人馬突然的奔了出來,速度之快,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雖然範天磊也是知道,這智向來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但也沒有想到須臾之間,就會動手。
之後,閃過一道金色的光環,一股衝天的殺氣,撲向範天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