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春鶯也沒有多說,而是一手提起了那裝有吃食的食盒,另一隻手,拉起了劉珍,說道:“反正正好順路,那小珍妹妹,你就跟姐姐一起走吧,到了地方,姐姐就告訴你,哪裏有專門歇息的地方,你看看你家的少主,對下人那麼凶,唉!我都對你遭到你家少主無端的指責,感到憤憤不平,你看我們家小姐,對我們那是……”
聽到此言,李玉頓時火冒三丈,對這春鶯恨的那是牙根直癢,目瞪圓睜,狠狠的對春鶯說道:“你個死丫頭片子,找事兒呢你,看我不打你屁股。”說著就朝春鶯奔了過去。
見此情景,春鶯頓時嚇的驚慌失措,嬌容變色,誇張的拉起劉珍飛奔而逃,邊跑,還邊喊:“大夥都來看啊,殿下仗著太子身份,欺負下人了,快來看啊……”
春鶯如此一喊,一下引來了很多藍旗軍守衛人員的駐足觀望,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還沒等反應過來,兩個漂亮的婢女,一個身材略高,一個稍差,其中一個還提著一個食盒,狂奔飛逃般的從自己的眼前掠過,一刻不到,一個身著華服,一身錦緞玉袍,一臉的白淨,也是不顧形象的,撒腿猛追。臉上還盡是憤恨之色!
“咦,那不是諸參軍手下的第一貼身侍衛丫鬟春鶯嗎?在這藍旗軍內,還有人敢追著打她,這事倒是蹊蹺了。不對啊,旁邊還有一個俊美的過分的小丫頭,年齡上看去,比那春鶯還要小上幾分,一臉飛粉嫩玉琢,整個看上去極為的秀美,雖然年紀不大,卻盡顯了一個玉美人的胚子,不過現在看上去也是一副驚恐之色,不顧一切的跟隨春鶯向前飛奔著,這是怎麼回事?”
跟所有人一樣,魚子也看到了眼前這一場景,也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沒有出麵製止,因為就算是自己想製止也管不了,因為後麵緊追不舍的那人,正是軍內就連自己的主子都不敢熱的大人物,當朝的太子殿下李玉。
沒有跑多久,就到了藍旗軍營的中心地帶,也就是離諸國衛的大帥營帳,沒有多遠,這是一處極為平坦的地方,方圓幾裏,到處都是黑壓壓的守兵,仿佛這裏的防衛是整個藍旗軍的中重中之重。
這片地域,就是藍旗軍的上賓客房,分為天、地、人三個級別,天字號上賓房就是中間一個最大的白色的帳篷,整體看上去不像是一個蒙古包弄起來的,倒是有些悉尼歌劇院的風格,上下層次不起,高低有致,整體都是瑩白的顏色,像一個白色的帆船一樣,穩穩地駐紮在這片空地的中心位置上。帳篷的布壁上,光滑,舒展,四處也都插滿了各色的小旗,在風力的作用下,呼啦啦的直響,營帳四周滿上盛滿清水的大缸,估計沒事的時候,是用來人畜飲用所需,若是一旦遇到火情,那就是用來滅火之用。
當劉珍跑到這裏的時候,因為有春鶯的帶領,所以兩人也是一路綠燈,沒有一個侍衛敢上前攔阻,而後麵的李玉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剛進入到這片地域,李玉就被人給生生的攔了下來。
“站住,這裏是藍旗軍的重地,閑雜人等不可進入。”剛剛走到路口的李玉被一個五大三粗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哎,講點道理好不?你看到前麵的那兩個女子了嗎?她們進去的時候,好像這位大哥沒有阻攔哦,而我為什麼就不能進去?你這可是嚴重的重女輕男思想,怎麼,看人家長的好看了,你就讓人進去,看我是個男的,就不讓進了,這又不是卡拉OK舞廳,女的免費,男的買票,真是的,即便是這樣的話,你也應該說說清楚。”說話的李玉,根本就沒有在意說話攔下自己的人,一臉的張望之色,不過在這侍衛的阻撓之下,眼睜睜的看著春鶯和劉珍跑進了那白色的帳篷之內。
李玉的一番話,可真一下讓那守衛的幾個人傻了眼,尤其是近身攔下太子李玉的那名守衛,看衣著也是一個名隊正的軍職,對於李玉說的一些話,一點也沒有聽懂其意,一臉的懵懂之色,按說這地方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跑來的,聽說了最近本朝的太子殿下來了,昨天準備的天字號上賓房也沒有派上用場,因為昨天已經接到了諸大帥的指令,說是要好好的整理上賓房,因為殿下殿下要過來,所以,今日也不必往日,這上賓房的區域要比平日裏緊張多了,可不是什麼人想來,就能進到裏麵來的。
這人也是為了司職的需要,上前來攔下了李玉,但確實是放過了春鶯和劉珍,劉珍不認識,但那春鶯這個隊正可是知道的,那是諸參軍手下最為紅的第一侍衛名叫春鶯,人家可是走遍藍旗軍營都沒有一個人招惹的主,自己就算是再多個腦袋,也不敢去觸那黴頭,況且兩人進來時,可是一路狂奔,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家就已經進去了,主要是看到兩人時,因為有春鶯的帶頭,自己要是這時攔下了兩人,不是自找沒趣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