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嚴重的,醫生說,可能會終生癱瘓。”
郝萌驚愕,“這麼嚴重?”
“從十九樓摔下來,還穿著高跟鞋,頭先著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竟然會想去吸毒。”陸之謙歎息。
郝萌蹙了蹙眉,伸手去拉陸之謙的手,“也許她隻是一時想不開呢……”
“莊落煙的母親,一直說是陸家的人要陷害莊落煙。”陸之謙蹙眉,“我倒想知道,這個陸家裏頭,到底是誰會給莊落煙吃毒品。”
郝萌盯著陸之謙英俊的臉,寫滿了慍怒,頓時有些心酸——若是今天死的人不是莊落煙,而是她郝萌,陸之謙臉上也會有這樣痛苦的表情嗎?
“阿謙,你別擔心了,落煙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的。”郝萌安慰道。
“應該不會有這一天了。”陸之謙吸一口氣,說道,“醫生說她醒過來的機會根本是零,連她的父母都已經放棄希望了。”
“那……安妮……?”
“她現在正在接受警方的調查,莊落煙的確是吸食了她提供的毒品後,才出事的,但是安現在妮一口咬定,是莊落煙看到她在吸毒後,硬要嚐一口的。她沒有逼迫莊落煙吸毒。”
郝萌點點頭。
事到如今,真相是什麼,早已不再重要。
陸之謙忽然將郝萌摟進了懷裏,說:“萌萌,不要離開我。”
“嗯?”
“不要離開我。”
郝萌笑了笑,伸手摸摸他又短又粗的胡茬,說道,“好呀,我不離開你。”
“我想和你一起,好好的,過最普通的生活。不要有分離,也不想有痛苦。”
郝萌笑著,點頭說好。
心裏卻在說:生活哪裏有不痛苦的?也隻有陸之謙,才會說出這樣理想的話。
——阿謙,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長大?
*
第二天,郝萌應李冰兒的約,為她挑選婚禮要穿的婚紗,順道也為自己挑選伴娘的禮服。
郝萌的伴娘禮服,一下子就挑選好了。
白色的蕾絲邊,裹胸,及膝裙。
禮服穿在她身上,除了拉鏈有點問題之外,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倒是李冰兒,幾套婚紗,試了又試,總是下不定主意。
李冰兒如今有了身孕,想選出一套適合她尺寸的婚紗,又能讓自己豔壓群芳的婚紗,當真是不容易。
郝萌給她出主意出得累了,便拿著手機,連禮服都沒有換,直接坐在婚紗店的沙發上,開始玩遊戲。
郝萌玩遊戲玩得正高興,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正悄無聲息的朝她走來。
待到肩膀被人重重的一拍,郝萌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她一轉頭,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硬挺的劍眉,深潭般的眼眸,挺直的鼻梁,涔薄的唇,完美零瑕疵的肌膚。
眼前這個長著一臉明星相的男人,不是易向北,又是誰?
易向北不客氣的往她身邊的位置一坐,嬉皮笑臉的盯著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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