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隻好無奈的苦笑,“怎麼又回來了?”
“本來不想回來的,但是走到半路,我又想起你剛才好像是在裝睡,於是我想回來印證一下,你是不是在騙我。”陸之謙說。
“那現在你印證完了沒有?”
“嗯,印證完了。”
“那你印證完得出什麼結果,是不是恨死我了?”
“不。”陸之謙笑著看她,伸手去摸她的臉,“我怎麼會恨你?我覺得你越來越可愛了。”
郝萌聽到讚美的話,心中暗暗竊喜。
陸之謙盯著她笑起來的眼睛,心中有塊地方忽然變軟了,他問郝萌:“你以後還會騙我嗎?”
“你喜歡我騙你?”
“沒有一個人會喜歡被騙。”
“我何時騙過你?”郝萌眨眨眼,心有些虛。
陸之謙斂下黑亮的眸,伸手去捏她的鼻子,“好像……沒有騙過我。”
末了,陸之謙又補了一句,“不過……萌萌就算是騙我,一定也是善意的欺騙。”
郝萌喉嚨驀地一哽,她伸手,緊緊圈住他的身子,臉蛋在他幹淨整齊的襯衣上,用力的蹭來蹭去。
“怎麼了?”陸之謙挑眉問。
“沒有。”
“沒有你還把鼻涕擦在我襯衫上?”
“我有嗎?……”
郝萌委屈的抬起頭,伸手給他整理好襯衫領帶,而後,像個小妻子一樣,送自己的丈夫出門。
快要踏出門口的瞬間,陸之謙忽然轉頭,看著她,說道:“這個禮拜我得去一趟三亞。”
郝萌不經意的蹙眉,卻迅速的問,“什麼時候去?”
“應該是這個周末。”
“那要去幾天?”
“三天。”
陸之謙原本想問她,想不想跟他一起去。
可是想到工地的環境惡劣,雖然可以住在酒店,但是他到時候會很忙,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陪她,想了想,還是作罷。
郝萌看著他離開,心裏卻暗暗的感覺失落。
吃過了早餐,郝萌特意去“看望”了一下木婉清。
木婉清並不在自己臥室裏。
郝萌聽木婉清的傭人說,老爺昨晚一個人在書房裏睡覺,並沒有回臥室。
郝萌挑起唇角,笑了笑——換做其他男人,大概也會像陸輕鴻這樣做的。
男人是世上最要臉麵的動物,木婉清昨日的做法,無疑是當眾打了她自己丈夫的臉。
想來,陸輕鴻是要記恨她好一陣子了。
可木婉清並不覺得錯在自己。
當然,她覺得錯也不在她的丈夫。
她把所有的錯歸咎在莊落煙身上,若不是莊落煙挑撥離間,自己也幹不出這樣衝動的事。
可是莊落煙為了躲避她的責難,天一亮就已經離開了陸家。
木婉清找不到發泄的對象,隻好將這怒氣,發泄在自己的遠方“侄女”身上。
還沒走到傭人房,隔著一段遠遠的距離,郝萌已經聽到了潘雨詩的慘叫聲。
這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女人慘叫聲,若是男人聽見了,定然是要心生憐惜的。
可惜,郝萌並不是男人,她一點都不覺得,潘雨詩有任何值得她同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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