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黑暗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郝萌比陸之謙先一步發現了那道人影,她驚吼一聲。
陸之謙抬眸,察覺到前方的人影,他第一時間將車子方向盤打偏。
而郝萌,則第一時間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陸之謙。
車輪與地麵摩擦出劇烈的聲響,在這暗夜裏,聽起來十分的刺耳。
大約十分鍾後,陸之謙推了推郝萌。
郝萌微微抬眸,這才發現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此時安然無恙的在推她。
她的眼淚瞬間就滾下來,問他:“阿謙,你沒事吧?”
陸之謙扶額歎息,說道:“我當然沒事,有事的是你,你無緣無故壓在我身上做什麼?”
“啊?”郝萌蹙眉,“我有……有嗎?”
“原本我打偏了方向盤,還可以繼續啟動的,偏偏你擋住我的視線,現在車子啟動不了。”
“啊……”郝萌懊惱的咬住唇。
她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千鈞一發的一刻,她想到的竟是要保護他,不讓他受傷。
這個原因說出來,肯定會被鄙視的吧?郝萌咬咬牙,堅決不說。
陸之謙伸手,輕輕抹掉她眼角的淚,說:“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說完,他拿起手機,讓人派車過來。
很快就要車子開來,下車之前,陸之謙將車鏡下的福娃吊墜取了下來,放在自己的衣兜裏。
郝萌看他,“你幹嘛把它取下來。”
陸之謙笑笑,“你送的福娃,可是限量版,當然要取下來,萬一被人拿走了怎麼辦?”
郝萌心裏甜甜的,輕聲的嘀咕:“一個才五塊錢,誰要拿走你這破東西。”
回到了家,郝萌很快陷入了睡眠。
她不知道陸之謙有沒有睡,隻記得,他手纏在她腰上的力度,變得格外的用力。
用力到……郝萌夢見自己被人追趕,脅迫,殺害。
她在噩夢中醒來。
醒來的時候,滿頭是汗。
陸之謙輕輕抱著她,吻著她,問她:“怎麼了?”
郝萌頭,她隻記得自己被人殺害,卻忘記了自己夢裏,到底是因為何事被追趕殺害。
她反手用力握住陸之謙的手臂,頭枕在他胸口的位置。
聽著他心髒跳動的力度,亂七八糟的想著——陸之謙心髒的體積該有多大,才能這樣有力的跳動。
許多年以後,郝萌總是告訴她的學生們:她愛的男人,有一顆博大的心,不僅是因為心髒的體積大,還因為他有博大的心胸。
他是那樣的善良,即便是麵對路邊的流浪漢,野貓,他也會施以援手;
他能包容所有人,不管那人犯了多大的錯誤,讓他遭受多大的損失;
他從不對任何一個人不趕盡殺絕;
他對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的謙謙有禮,坐電梯的時候,他會主動讓女士先進去,哪怕是對送盒飯的小妹,他也十分的客氣有禮貌。
在郝萌的眼裏,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可是這樣善良的他,為什麼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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