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家裏,他或許還會耐心的問她為什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與她說對不起,可是這會兒在眾目睽睽的宴席上,他隻能盡量做到讓自己冷靜。
郝萌雖然表麵上依舊與他扮演著“伉儷情深”,但是心裏早就想離開這裏。
她正想和陸之謙說快些離開時,林星辰卻和沈言琛一起,端著酒杯朝她和陸之謙這邊的方向走來。
郝萌隻好勉強的擠出微笑,朝來人微笑。
四人互相打過招呼後,郝萌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滑過林星辰脖子上的項鏈。
也許是女人之間的那種直覺,林星辰竟似乎感受到了郝萌落在她脖頸處的目光。
想到這裏,一絲狡猾的精光刹那滑過她的眼底。
郝萌覺得胸口憋悶,借故說要去一趟洗手間,林星辰很快表示自己也想去。
陸之謙想著有人陪著郝萌,心中也高興,便鬆開了郝萌的手,讓郝萌與林星辰一起離開。
陸之謙一直看著郝萌走遠,才淡淡收回了目光。
沈言琛故意咳了兩聲,說道:“這麼多年了,還用得著看這麼緊?你害怕她走了不成?”
陸之謙挑起唇角,不動聲色的扯出一抹笑。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看得這麼緊了。
他總感覺,郝萌像一陣風,仿佛一下子,就會散開。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是人與人之間存在的預感,有時候是很準的。
陸之謙問了些樓盤的事情,得知由沈言琛帶領rm集團新開發的翡翠園,第一期的工程一開盤就售罄。
如今,沈言琛正帶領工程團隊和設計團隊開展第二期的工程。
在沈言琛的帶領之下,rm集團今年的總盈利已經是去年總盈利的兩倍。
就連陸之謙也不得不承認,從管理層麵上,沈言琛比他更適合當一個領導者。
畢竟這是個快節奏的時代,誰的手能更快的抓到銀子,誰就是贏家。
沈言琛倒是很謙虛的承讓,“哪裏比得上陸總您的才華橫溢?”
陸之謙低下頭,抿著唇笑,“你這話聽起來比較像是在諷刺。”
沈言琛笑著,“陸總不必謙虛,聽說你最近和莊公子準備合作開發三亞的工程?”
陸之謙點頭,目光卻有些凝重,說道:“這應該算是陸氏未來幾年裏,最重要的案子。陸氏成敗與否,就靠這一回了。一期的工程已經投入開發了。”
沈言琛笑笑,伸手拍拍他的肩,“那到時候你得親自去三亞監督工程?郝萌會跟著去嗎?”
“她?”陸之謙笑笑說,“我家萌萌很大牌的,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請到的。”
雖然說著埋怨的話,沈言琛卻分明看到陸之謙眼裏掩飾不住的笑意。
洗手間裏——
郝萌與林星辰並肩站在洗手盆前。
雖然林星辰是和郝萌一起來洗手間的,但是她似乎完全沒有要和郝萌說話的意思。
來洗手間的一路上,她就開始在打電話,直到郝萌從洗手間裏出來後,她依舊還是在打電話。
等到郝萌走出洗手間,洗完手,林星辰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電話講太久了。
她掛下電話後,抱歉的朝郝萌淡淡的笑,說道:“郝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呢。剛好有個很久不見的老朋友打電話給我。”
郝萌笑笑,淡淡的說道:“沒有關係。”
說著,郝萌關上了洗手的水龍頭,準備離開洗手間。
林星辰卻忽然伸手,碰了碰自己脖頸上的項鏈,笑得一臉甜蜜,說道:“郝小姐,你說我今天的鑽石項鏈好看麼?”
郝萌的目光一怔,定定的落在她的項鏈上,依舊是淡淡的笑著道:“挺不錯的,很適合你。”
“是嗎?”林星辰眼眸倏爾亮起,看著郝萌笑著道,“我也覺得挺適合我的,不瞞你說,我家裏的首飾沒有一千件也有八百件,可是我本人最喜歡的就是這條項鏈,雖然它不是最名貴的,可是……這是最近正在追求我的一個男人送的定情禮物呢。”
定情禮物?
郝萌微微眯起眼眸,眼底卻漸漸彙聚了陰霾。
有時候,女人在愛情裏會變得很愚蠢,變得毫無判斷力,郝萌就算再機靈,也逃脫不了這樣一個魔咒。
林星辰將郝萌臉色的變化盡收眼底,暗暗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郝萌絕對已經知道這條項鏈是陸之謙送給她的了。
既然沒有辦法在陸之謙身上使勁兒,那麼在郝萌的醋瓶裏,煽一下風點一把火也是好的。
隻是……郝萌這把火,真的會被她煽起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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