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憤恨的瞪了他一眼,又重複了一句:“你就是下流!”
末了,她又嚴肅的補上一句:“男人都下流!”
“哦?包括陸之謙?”易向北挑眉問。
郝萌在心裏說:是!陸之謙也下-流!
可是她沒有把話說出口,她不能讓易向北太好過了!
他對她內疚,處處討好她,是因為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
這一些郝萌心裏都清楚,所以她就要用一輩子的冷漠來換回他痛不欲生。
他痛一輩子,也沒有那一年夏天她在海邊痛得多。
外表柔軟的人,殘忍起來,會毫不留情。
就好像蚌,可以柔軟的伸出觸角討好你,卻也可以緊閉堅硬的蚌殼,拒你於千裏。
郝萌冷冷的說:“我要走了。”
話落,抓起背包,轉身就要離開。
易向北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懇求的語氣道:“再等等。”
郝萌沒好氣的甩開了他的手。
易向北卻卷土重來,覆上了她的手腕,又重複了一遍,說道:“再等等不行嗎?”
“當然不行!”郝萌怒喝。
她話音剛落,耳邊就聽到一陣刺耳的鳴笛聲。
那是汽車喇叭特有的長音:“嗶——!嗶--!嗶--!”
郝萌感覺耳膜都要被震破了,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
這棟公寓原本就不高,這喇叭聲一響起,就有住客對樓下的汽車破口大罵。
郝萌覺得這麼拽的按喇叭方式,像極了陸之謙的風格。
她下意識的俯下頭去看,果然看到了樓下停靠著一輛黑色奔馳。
雖然看不到他的車牌號碼,郝萌卻知道那一定就是陸之謙的車。
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裏?
郝萌看得手心沁出汗水,轉頭,憤恨的看了一眼易向北,質問他,“你是故意的?”
易向北聳聳肩,不置可否,就是默認。
郝萌不安的跺了跺腳,又扭頭去看樓下的車子,卻見到陸之謙用力的打開了車門。
高大的身子帶著怒氣,很快便從車子裏鑽了出來。
他人高腳長,很快就走入了公寓裏,消失不見。
待郝萌反應過來陸之謙這是要上樓來找她時,公寓的門鈴聲,拍門聲已經悄然作響。
郝萌用力的咽了咽口水,轉頭瞥見了易向北一身白色的浴袍,黛眉瞬間蹙起。
一時之間,她想不出其他辦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易向北往外推,不停的往外推,而後,重重的鎖上了臥室的門,不再讓易向北進來。
郝萌卻不知道,她情急之下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最錯誤的做法。
被趕出去的易向北聽到急促的拍門聲,自然而然的去開門。
門外,理所當然的站著身材頎長,麵目英俊卻極度憤怒的男人。
易向北冷笑一聲,心想,此時此刻,陸之謙也的確是該憤怒的,他的女人深更半夜跑到別的男人家裏來了,開門的男人還穿著一身浴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