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是聽到我孫子的哭聲,想來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郝萌,你這個當媽媽的是怎麼回事?孩子哭了你也不管不顧的,哭破了嗓子以後是會害了他一輩子的。”
郝萌聽著木婉清的話,心中頓時有些委屈。
胖球明明就是被拍門聲吵醒的。
是,沒有立即去哄孩子是她的不對。
但是,她也得從陸之謙這隻禽獸身下逃出來才是啊……
要怪,就隻能怪陸之謙——
在木婉清看不到的視線裏,郝萌偷偷用指甲掐了陸之謙一把。
陸之謙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對木婉清解釋道:
“不關她的事,是我不讓她去哄孩子的,孩子一哭就去抱,遲早會哄壞。這就叫慈母多敗兒,你們到底懂不懂?”
陸之謙說得抑揚頓挫,饒是木婉清,也挑不出半點不是。
——木婉清忽然就記起,小時候陸之謙哭鬧的時候,她總是忙著打麻將,也是很少去過問這個兒子的。
這也直接導致了兒子從小就對她感情淡薄,有她沒她都一樣。
木婉清回首往事,總是有些後悔。
這個時候,莊落煙的聲音忽然從她身後傳來——
“媽,二伯父二伯母都等急了,怎麼還沒把孩子抱下來啊?”
木婉清終於從往事的回憶中抽身出來,抬頭對上郝萌的眸子,冷淡的說道:
“把孩子給我吧,我抱下去給他們瞧瞧。”
末了,又補上一句:“郝萌,你就別下來了,在房裏待著吧,低調一點,不要總是出來拋頭露麵,也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事……落煙和之謙跟我一起下去就好。”
郝萌聞言,錯愕的定在了原地。
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其實她原本也不是很想下去見客人,然而木婉清這樣把她當外人推開,還說她是見不得光的人……
她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可是又有誰會明白?
莊落煙此時就站在木婉清身後,眼底閃爍出一抹得意的笑。
那是勝利者得勝時,對失敗者露出的嘲諷笑意。
郝萌感覺心像被紮過一樣難受,臉上卻還要假裝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陸之謙用力的捏住了她的手心,緊緊的捏住,像是在求她不要生氣,不要離開。
他仰頭,對上木婉清的眼眸,冷漠的說道:
“你們下去吧,我和郝萌就不下去了。”
木婉清聞言,臉色一變。
——他的兒子,這是在給她下馬威麼?
木婉清沒有忘記,當初陸之謙答應帶著郝萌回家前,與她立下的約定。
其中的一條約定,就是木婉清要將郝萌,當成自己的媳婦去對待。
可木婉清現在當著陸之謙的臉麵,就這樣甩臉色給郝萌看。
木婉清有些後悔——這的確是她考慮不周了。
也難怪陸之謙這麼不給她這個當媽的麵子了。
木婉清臉色有些掛不住,郝萌卻打著圓場,鬆了鬆陸之謙的手,說道:
“阿謙,你下去吧,別讓客人等久了。我想起我還有些行李要收拾。就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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