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急得直搖頭,說:“不用不用,我怎麼好意思總是麻煩阿蘭。”
溫子弦抿唇,輕笑著說:“不算麻煩,阿蘭沒有告訴你,她每天都挺清閑的嗎?我們家沒有什麼人需要照顧。”
郝萌還是拒絕,“雖然這樣,但還是不麻煩了,師兄,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不想讓人誤會。”
溫子弦俯下頭,雙手插在褲兜裏,唇微微勾起,看著她不安的眼神,說:“你是怕讓陸之謙誤會?”
郝萌並不否認,咬咬牙,說:“……嗯”
溫子弦吸一口氣,點頭,低冷的笑兩聲,不再開口。
一直到郝萌做好了紅茶凍奶,端到了他眼前,他才開口,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倆人端著兩杯茶,坐在椅子的兩頭。
郝萌那一杯是熱的,溫子弦那一杯則是冷的。
溫子弦喝得很急。
一口便將一杯凍奶茶,一飲而下。
他喝不出是什麼滋味。
一心隻想著用凍茶,來鎮定自己的情緒。
可是,這個辦法似乎沒有什麼用處。
溫子弦問郝萌,可否再為他做一杯。
郝萌隻好再度起身,去為他再做一杯凍奶茶。
她站在廚房裏忙活著,溫子弦則坐在客廳裏,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他說不清自己為什麼忽然覺得怒火衝天。
也許是因為,剛剛又不小心看到她臥室裏那張該死的大床。
也許是因為,他懷疑樓下不遠處停放的黑色路虎,屬於陸之謙。
也許是因為,她說她隻是怕讓陸之謙誤會。
為什麼都是陸之謙?陸之謙?
郝萌把凍奶茶端出來,發現溫子弦正站在窗邊,往樓下望。
她看著他的背影,說:“師兄,你的奶茶好了。”
溫子弦聞言,這才把頭轉過來,重新坐回了剛才的木椅上。
郝萌有些詫異的問他,“你在看什麼?”
溫子弦陰沉的臉,很快又掛上和煦的笑,說:“沒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周圍的環境……看了一圈,感覺應該還挺安全的。”
郝萌點頭,說:“是呀,這裏是挺安全的,住的都是本地人。”
溫子弦笑了笑,說:“那就好。”
很快,他又將一杯凍奶茶,盡數喝光。
喝完了奶茶,他感覺腦袋稍微清醒了些。
揉了揉額角,他看著郝萌,隨口的問:“你懷孕幾個月了?”
郝萌心口一怔,有些心虛的抬眸,目光直直盯著他清俊的臉,似乎想在上麵盯出什麼答案來。
一直盯得溫子弦不知所措。
溫子弦接收到她的目光,臉色有些疑惑,來玩笑的口吻說:
“你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該不是……這孩子是我的吧?”
說完,他兀自低笑出聲。
郝萌卻不淡定的握緊了拳頭,掌心沁出了細密的冷汗。
她咬著牙,仰頭對上溫子弦清冽的眼眸,一字一字的說:
“師兄,我有件事,想問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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