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表麵上與她嘻嘻哈哈,心裏卻終究有著無以言說的殤。
陸之謙總是遲遲不歸,電話照例是****都有,但是話題卻漸漸的變少。
他們從剛開始的噓寒問暖,調侃嬉鬧。
漸漸變成“早安,晚安,吃飽了,睡覺了”。
所謂幸福,是否真的可以用如此單薄的詞語來支撐。
郝萌不得而知。
也許誰都不確定未來,誰都無法猜測另一個人的心。
唯一確定的是,他們都不想這樣生生分離。
陸之謙總是在結束通話的時候,有些擔心的說:“答應我,你別走,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郝萌原本想說,你都知道世界是圓的,怎麼會找不到?
但是出口的話,總是變成:“好呀,不走就不走。還沒有把你的財產都騙過來,我當然不可以就這樣走。”
郝萌知道,隻有這樣說,他才會安心。
*
郝萌的身體恢複得很快。
這一天,她心情不錯,為了表示對溫子弦的感謝,她決定請他和阿蘭吃頓飯。
地點就定在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餐館裏。
郝萌大方的請他們點菜。
溫子弦不客氣的點了一大桌子菜,看得郝萌目瞪口呆。
溫子弦笑笑說:“既然要請,就要讓你出點血,把你吃窮了,才能讓你記得我。”
郝萌尷尬的笑了兩聲,招呼著阿蘭,開始大快朵頤。
阿蘭吃完了飯,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待郝萌要到收銀台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卻告訴她,溫子弦已經結好賬了。
——他果然還是這樣,隻要一群人一起吃飯,絕對不會讓其他人付賬。
一轉頭,郝萌便看到溫子弦站在她身後,朝她笑。
郝萌盯著他嘴角的笑,那一瞬間,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從前,在學校食堂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手腳慢,他也總是站在身後等她。
那時候的溫子弦,也總是這樣,一臉溫和的朝她笑。
*
從飯店出來,溫子弦提出,散散步再回去。
郝萌想了想,覺得天色還早,便答應了下來。
溫子弦盯著她,許久後,他忽然問:
“你,怎麼剪頭發了?不對,你這是換了個發型?”
郝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回答:
“嗯……我剪了好久了。”
溫子弦點點頭,目光肆無忌憚的停留在她頭發上,上下打量,得出結論:
“其實這樣也挺好看的,挺像學生的,也挺適合你的。”
郝萌幹笑了兩聲,隨口的說道:
“是麼。陸之謙就說我這個發型挺像西瓜太郎的。”
溫子弦幹澀的笑了笑,聲音有些疑惑,“西瓜太郎是誰啊?”
“啊……師兄,你連西瓜太郎是誰都不知道啊?你是不是沒有童年啊?怪不得以前我們宿舍的女生都說你奇怪……”
“是嗎,有這種事情?哪裏奇怪了?不認識西瓜太郎就奇怪了?不過,你們宿舍的女生都怎麼評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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