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走後,郝萌還站在窗口,望眼欲穿的張望著。
她想起以前的語文課本上,有一篇課文介紹“望夫石”。
說是一個女人等待自己丈夫歸來,卻總是等不到,最後變成了一顆石頭。
郝萌想,她絕不要做一顆等待丈夫回來的石頭。
於是又站了一會,她便命令自己收回了目光,開始做其他事情。
中午十一點鍾,門鈴被按響。
是昨天沒有買下的那張床。
陸之謙終究還是讓人把床送來了。
看,他說要就是要。沒人能反抗他的。
郝萌可以預見,不久以後,等陸之謙的工作安排順利後,他將繼續控製她的生活。
而郝萌悲哀的發現,自己似乎並不反感他的控製,甚至漸漸接受了他所說的每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雖然偶爾她會口頭表示反抗,但是她聽到自己的心聲。
她的心,並不想反抗他。
她下意識的,將陸之謙當成自己在這世上的唯一依靠。
她終於成為了一個,表麵上等待著男人,心裏也默默等待著男人歸來的可悲情-婦。
郝萌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卻似乎隻能接受了。
*
日子在平淡中度過。
轉眼,春節就快來了。
陸之謙一走就是一個月。
說好要抽出時間回來看她,也沒有履行。
他依舊每天給他發短信,彙報每日的行程。
每天晚上也總是打電話,在她耳邊說好聽的情話。
有時候,陸之謙會與她視頻聊天。
他總是目不轉瞬的看著她的臉,說:“胖了。”
郝萌就捂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看。
陸之謙見她捂住臉,會邪邪的低笑:“別捂著你的臉,我會胡思亂想的。”
說著,他便把上次錄下的手機視頻,播放給電腦裏的郝萌看。
郝萌看到自己的臉,在他手機裏輾轉嚶嚀,紅得一陣白一陣紅。
陸之謙就喜歡看她那樣的表情。
他說:“每天晚上,隻要我睡不著就看你的視頻睡覺,比看動作片還要讓我刺激。”
郝萌說:“你有病。”
他隻是笑笑說:“確實是病得不輕。”
陸之謙總是提醒郝萌按時去醫院檢查。
郝萌按照醫生的吩咐,每日按期服藥,再加每日休息足夠,胎兒倒也很是健康。
陸之謙問她:“是男孩麼?”
郝萌說:“應該是。”
陸之謙嘲笑她:“小神婆,要是到時候生出的是女兒,那就搞笑了。我們給孩子準備的,都是男孩子用的東西。”
郝萌笑笑,問他:“工作順利麼?”
陸之謙說:“還好。”
郝萌知道,陸之謙說“還好”的時候,就是很順利。
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大年三十的時候,家家戶戶放鞭炮。
郝萌在家一個人聽著外頭的鞭炮聲響。
看完了春節聯歡晚會,她準備一個人去睡覺。
躺在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郝萌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睡不著了。
這是陸之謙走後她第一次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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