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侵犯她一次,她就狠狠的咒罵他一回。
那就是郝萌當時所能知道的,最大的報複。
然而……
易向北卻漸漸習慣了她的詛咒,她越是罵他,就越是能刺激他的****。
窗外是海浪滔天的聲音,他正感受著這一生最極致的興奮。
那興奮的感覺,像海浪般,一遍一遍的拍打著他。
讓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張開,叫囂,沸騰,燃燒,癲狂,墜落,最後跌至冰點。
他覺得自己似乎喜歡上這種感覺,燃燒到極致,而後又跌落至原點的致命快感。
初嚐情事的男孩總是如此食髓知味。
若不是因為他在第七天清晨外出買早餐,也許他還會如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讓郝萌承受更多的痛苦。
第七天早晨
郝萌知道他每天清晨都要外出一次,而他每一次外出都會喂食她吃一片安眠藥。
這一回,郝萌假裝睡得很死。
易向北搖醒她,郝萌假裝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讓易向北覺得,昨晚的安眠藥還在起作用。
他本意也不是想要傷害郝萌,郝萌可以少吃一點安眠藥,他也安心一些。
給他蓋好被子後,易向北便把門帶上出去了,沒有做任何的鎖門措施。
無疑,易向北是大意了。
事實證明,他這一輩子,做得最最失敗的一件事情,就是忘記鎖門,讓郝萌逃出去,害了她一生。
易向北無數次做夢,夢到時光倒流,回到那天的場景。
他夢到那頭出門的時候,很謹慎的鎖上了門。
又或者,還有另外一根版本,那就是那天他根本不要出門。
這樣,郝萌就不會那樣輕易的逃出來,就不會輕易選擇去自殺,他們的孩子就不會死,更加不會遭遇那樣一年非人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過失,也許,他們的孩子已經在上幼兒園,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每天為他做飯,洗衣。
所有她為陸之謙做的,原本通通屬於他。
可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那天他從海邊的市場回來,發現郝萌不見後,立即就去找她。
可是他從海的一邊,找到海的另一邊。從白天,一直找到黑夜。
都沒有再見到郝萌的人影。
夜晚的時候,他坐在海邊,看天上的星星。
海風肆意的吹打在他的臉上,他開始意識到,自己這一個星期以來,做了一件極度肮髒的事情。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沒有臉麵再見郝萌了。
他沒有勇氣去告訴她一切,他擔心她會痛恨他一輩子,他害怕自己猙獰的麵目被揭開,他也害怕她會去警察局告發他。
這樣,他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不僅完了,還會被所有朋友看不起,也包括陸之謙。
那時候的易向北,年紀輕輕,思想局限。
他隻想到了自己的未來,卻沒有考慮過,郝萌一個女孩孤身在外的處境。
他天真的以為,她一定已經重新找到了安身的場所,或許已經早就回到了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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