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師兄……他,他說什麼了?”
許如珊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後,才說:
“我問他,為什麼床上有女人衣服的紐扣。他告訴我,是你留下的。”
“嗯。”郝萌咬牙。
“接著我又問他,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猜他是怎麼答的?”
許如珊看著郝萌,忽然笑了起來。
郝萌盯著她嘴角的那抹笑,忽然覺得,她笑得比哭還難看。
許如珊慢慢止住了笑聲,目光定定的望著郝萌:
“他說,他和你發生了關係。他還說,他要對你負責。所以,他說,他現在要和我離婚,越快越好,可以在這個月離,他就不想拖到下個月。”
郝萌怔住,眼眸錯愕的瞠開,許久回不過神來。
“你知道我聽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什麼感受麼?你可以感受麼?”
郝萌咬住唇,誠實的搖了搖頭。
她想,如果現在有一麵鏡子放在自己眼前。
她一定會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很傻很傻。
比被捉-奸在床的妓-女還要傻。
許如珊忽然有些激動的說:
“我聽到他說這些話,我就想去死!我就隻想去死!”
郝萌見他忽然把話說得這麼激烈,趕緊開口:
“溫太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
許如珊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解釋說,你有很愛你的男朋友,你和溫子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你敢當著我的麵發誓,說你和我的丈夫,沒有發生過關係麼?你可以嗎?”
許如珊的聲音,咄咄逼人。
郝萌措手不及,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許如珊看著郝萌臉上如此不淡定的表情,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疑,她喃喃的開口,一遍又一遍: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郝萌覺得自己簡直是有口難辨,她依舊試著解釋:
“溫太太,您別這樣想好嗎?溫師兄真的是喜歡你的,也許他隻是一時想不開……”
“不,他一點都不喜歡我,哪怕我們最親密的時候,他想的都是你。他連喝醉酒的時候,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知道我為什麼想去死麼?不是因為他說要和我離婚,而是因為他說,他和你發生了關係,就一定要對你負責!
他要對你負責,那我算什麼?我也和他發生關係了,他為什麼就不能對我負責?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談話進行到最後,隻變成了許如珊對溫子弦的聲淚控訴。
許如珊雖然處於極度憤怒的邊緣,但是,她並沒有對郝萌大嚷大叫,更加沒有動手動腳。
她留給郝萌的印象是這樣的:即使把所有傷疤揭開了,她依舊是冷靜優雅的女人。
郝萌是打心眼底對許如珊有好感的,溫師兄有這樣的女人作為妻子,其實是福氣。
許如珊並沒有與郝萌鬧翻。
她在郝萌麵前流下淚水,卻很快就擦幹。
她絕不讓自己的眼淚,曝-露在郝萌的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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