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心口驀地一沉,掌心微微攥緊了幾分。
他輕手輕腳的走近,輕輕將手中的食物往桌上一擱。
郝萌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回來,依舊埋頭在雙膝裏,低頭的啜泣著。
陸之謙輕輕坐下,大手覆在她發頂上,揉了揉,柔聲的喊她的名字:“萌萌”
郝萌的聲音一哽,轉瞬,卻哭得更厲害了。
陸之謙有些無措,他伸手,想要捧起她的臉,無奈郝萌拒絕抬起頭來看他。
陸之謙無聲的歎一口氣,好聲好氣的問:“怎麼了?“
郝萌不答,隻是哭。
過了半晌,陸之謙主動承認錯誤:
“萌萌,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半夜離開你,可是我真的哪裏都沒有去,我就是去樓下給你買宵夜了,我發誓!不信你起來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郝萌扁了扁嘴,這才慢慢的把頭從膝蓋處抬起來。
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兩個塑料飯盒。
她白了他一眼,努努嘴,說:“我才不信你是為了去給我買宵夜。”
陸之謙笑笑,一邊伸手解開飯盒,取出木質的一次性筷子,夾了一個三鮮餃子,送入郝萌口中。
看到郝萌吃下了一個餃子,他才開口說:
“萌總,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郝萌破涕為笑,抬眼望著他:“你哪裏錯了?”
陸之謙微微眯起眸子,笑笑說:“我也不知道我哪裏錯了,如果你覺得我該認錯,那我就認錯。”
郝萌咬住唇,眼眸驀地黯了下來,說:“阿謙,你剛才不在,我有點怕。”
陸之謙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對不起,我以後絕不半夜離開你。”
郝萌說:“可是我還是怕。”
陸之謙伸手去擦幹她眼角的淚:“你怕什麼?怕別人威脅你的地位?還是怕林星辰瞪你?”
郝萌聽著陸之謙的話,覺得他簡直是一語道破了所有問題的關鍵。
陸之謙不愧是個聰明的男人。
她很不爭氣的扁了扁嘴,點了點頭。
有那麼一瞬,她想將木婉清對他說過的話,通通告訴他。
可是她說不出口。
陸之謙勾了勾唇角,輕聲笑了起來:
“你還真的是在怕這個啊?要不,我明天打電話告訴林星辰,跟她說,‘喂,你以後別瞪我老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郝萌推了他一下,不滿的說:“你正經點。”
陸之謙又夾了一個餃子,送入她嘴中,輕描淡寫的聲音說:
“沒人能威脅你的地位,哪怕你移情別戀了,也沒有人能取代你。有首歌也是這樣唱的,要不我唱給你聽?”
郝萌皺眉:“不要,你唱歌難聽死了。”
陸之謙不忿的說:“我的鋼琴十級!”
郝萌毫不留情的戳穿他:“你鋼琴十級,也不能改變你唱歌難聽的事實。”
陸之謙有些納悶的夾了個餃子,塞入了郝萌的嘴裏。
郝萌的嘴被塞得滿滿的,心裏也感覺滿滿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以後的每天晚上,都可以這樣與陸之謙在一起相處,滿滿的幸福。
郝萌不再去追問陸之謙去了哪裏。
在那麼一瞬,她似乎想通了某些事情。
其實,他去了哪裏並不重要。
隻要,他最後在她身邊就好。
對了,那首歌,最後陸之謙還是唱了,歌名叫《唯獨你是不可取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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