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轉過頭來,一眼就對上郝萌的臉,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郝萌自然也認出了她,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小護士重新走到了陸之謙的病床,伸手幫他整理吊瓶的針孔。
陸之謙忽然問那小護士:“今晚可不可以暫時不吊了?”
小護士有些為難。
陸之謙又逼問:“一晚不吊也沒事吧?你去告訴主治醫生,就說我女朋友來了,我今晚不想吊瓶,不方便。”
陸之謙把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赤-裸得讓人無地自容。
郝萌真的快被他氣煞了。
趕緊對小護士道:“不用不用,你不用去問主治醫生,該吊什麼都吊什麼。”
陸之謙瞪了郝萌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老老實實的繼續吊液。
小護士臨走前,客客氣氣的與郝萌說了聲:“對不起。”
郝萌自然知道小護士為何與她說對不起。
可她早就忘記了當日的事情,笑笑說:“沒關係,我早忘了。”
小護士走後,陸之謙伸出一隻手,去拉郝萌,把郝萌拉到身邊,疑惑的問:
“你認識剛才那個小護士?”
郝萌搖頭,“不認識。”
陸之謙戳她腦袋,“不認識你和她說什麼對不起沒關係?”
郝萌笑了笑,“說了你也不懂。“
晚上六點的時候,木婉清送來了蝦仁粥。
待了一會,見陸之謙老老實實的喝著郝萌送來的粥,她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隻要兒子願意吃飯,誰喂他吃又有什麼關係了。
喝完了粥,郝萌稍微去洗手間清理了一下。
躺在病床上的陸之謙已經困得不行了。
他整日整日注射抗生素,本來那抗生素就含有嗜睡成分。
平日郝萌沒有來的時候,他都是困了就合眼睡覺。
可是今日不同,郝萌在這裏,他記得自己還有好多話想和她說。
陸之謙在床上不停的催促郝萌:“你快點行不行?”
郝萌正在除下身上的大衣,說:“就來就來。”
陸之謙眼皮已經開始打架,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你不要脫-衣服進來睡,我說了我不想碰你!”
郝萌解著衣服的手一怔,心中一陣瀑布汗。
耳邊又聽得陸之謙一陣陣催促:“你倒是快點!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
郝萌這才加快了手裏的動作,脫下外衣後,輕手輕腳的鑽入陸之謙的被子裏。
陸之謙粗暴的直接將她拉到胸口的位置,將她的臉往他胸口處貼著。
郝萌感覺到他胸口的起伏,耳邊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心裏隻覺得安心。
她滿足的笑了笑,說:“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嗎?什麼話?嗯?”
郝萌一連問了陸之謙好幾次,陸之謙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郝萌下意識的抬頭看他,這才發覺陸之謙眼睛已經闔上。
他大概已經困到了極點,才會這樣毫無知覺。
郝萌還記得,以前睡覺的時候,她隻要輕輕一碰陸之謙,陸之謙就會醒來。
現在倒好,直接睡得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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