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接觸陸之謙時,david就發現他幾乎不穿短袖衫。
後來,倆人一起去體育館打球,他看到他手臂上,一串串深深淺淺的傷口。
david身為下屬,原本不該多問,但還是鬥膽把話問出了口。
陸之謙笑了笑說:是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和男生打架受傷的。
當時david還以為,陸之謙這麼大的塊頭,敢情竟然是打架打出來。
直到在長久的接觸中,他發現陸之謙手臂上的傷口,愈來愈多。
很新鮮的傷口,不像是舊傷。
一道一道,深深淺淺,形狀竟類似於他原先手臂上的傷口。
david開始有所懷疑。
一個人,若是有心想要得到某種信息,並不困難。
通過各種渠道,david得知,原來陸之謙在十年前,就是個抑鬱症初級病患者。
抑鬱症初級病患者發泄悲傷的方式之一,便是自殘。
陸之謙之所以早早被送出國,就是因為他的父母,希望他在國外得到最好的治療。
在國外,陸之謙的病很快就被治愈,並與周圍的朋友打成一片。
每個人都覺得他健談又英俊,幾乎所有人都願意與他交朋友,而他的成績表現也相當出色。
而他手臂之所以會有源源不斷的新傷口,david也是後來才從莊落煙口中得知。
其實陸之謙這麼多年來,始終保留著這種自殘的方式。
他懂得掌控力度,唯一的目的隻是讓自己身體痛。
這麼多年,也就這麼過去了。
david從沒見過陸之謙,像今年這一年裏過得這麼快樂。
愉悅寫在他臉上,無論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住。
在這世上,大概也隻有郝萌,能給他這樣的快樂了。
也許快樂有多少,痛苦就有多少。
大概在一個月以前,david竟然又發現陸之謙手臂上新添的傷口。
不仔細看並不明顯,因為他用止血膠布貼著,又用長袖的襯衣包裹住。
想到這些,david有些於心不忍。
這樣完美的陸之謙,為何淪落到這個地步。
陸之謙忽然有些煩躁的坐起了身體,催促david:“你開車能不能快點?”
david點了點頭,看著陸之謙受傷的下頜和滴血的手臂,試探性的詢問:“真的不去醫院了麼?”
“不去。”陸之謙態度堅決,他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醫院的味道。
“可是你下巴和手臂,都在滴血。”
“讓他滴。”
陸之謙說完,伸手放下了襯衫的袖口。
衣服摩擦到他傷口的時候,他疼得倒吸一口氣。
重重的一仰頭,又重新靠在了後車廂的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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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聽到門外傳來“窸窸窣窣”開門聲響的瞬間,眼睛倏然一亮。
阿謙回來了?
她扔掉正拿在手裏瀏覽的電腦,興奮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來不及穿上拖鞋,大冷的冬天就這麼光著腳丫,蹦到了門口給陸之謙開門。
門“啪嗒”一聲打開了。
她卻不敢抬頭看陸之謙。
也許是心虛,也許是害怕,她擔心看到陸之謙眼底失落受傷的眼神。本站網址:..,請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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