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點點頭。“嗯,念完了。”
“我是否該發表一下感想?”溫子弦又問。
“隨你。”郝萌說。
“好,是你說的隨我。”
溫子弦輕輕笑了起來,在郝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時,他俯下頭去吻她。
郝萌微微抗拒。
溫子弦無視她的抗拒,繼續吻她。
郝萌推開他,說:“你還是發表一下感想吧。”
溫子弦笑。
郝萌不敢抬頭,“隨便什麼感想都好。”
溫子弦繼續笑。半晌,才開口:“女人寫的東西,我真是沒有什麼感想。”
“哦。”郝萌點頭。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
“嗯。是什麼?”郝萌問。
“最後那一句。”溫子弦說。
郝萌捧著書,看了看,把最後一句念出來:
“一九四四年四月。”
“不不不,上一句。”溫子弦說。
郝萌找到了上一句,原話念了出來:
“噢,你也在這裏嗎?”
溫子弦笑,嘴角的笑意很深,他深深的吻她,哪怕知道她不願意,也一口含住她的耳垂,用力的研磨她的耳珠兒,認真的說:
“你再說一遍。”
“噢,你也在這裏嗎?”郝萌說。
“在,我在這裏。一直。alltheway,你聽得懂嗎?需要我用日語法語德語西班牙語各說一遍?”
郝萌木訥的點頭,又趕緊搖頭。
她抬頭看他,他像個獵人,一口咬住她的唇,用力的輾轉吮吸。
郝萌呼吸變得急促,依舊試圖躲著他的吻,卻發現怎麼也逃不開。
還好,溫子弦什麼都不做,隻是吻她。
郝萌這一生沒被一個男人吻過這麼長的時間。
每次被他吻到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他便停止,輕聲的哄她,和她說最溫柔的話。
郝萌聽著,隻是聽著……
她的心裏有濃烈的犯罪感。
她默默的與所有人說對不起。
她想,自己終有一天會得到報應。
一個人得到了多少,就該付出多少。
這就好比,你去菜市場買菜。
你買了兩斤白菜,你就要付兩斤白菜的價錢。
如果你僥幸用一斤白菜的價錢換了兩斤白菜,那你一定要小心,終有一天,你會付出比兩斤白菜還有多的價錢,去償清這一切。
隻是……郝萌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報應會來的那麼快。
當真是現世報,想到就心酸。
郝萌不記得當天晚上,溫子弦有沒有對她做什麼。
隻記得自己被她吻著吻著就沉睡過去了。
她睡得很沉,毫無知覺的那一種沉。
以至於許多年後,她也無法毫無底氣的告訴別人,自己與溫子弦是清白的。
也許,這件事情,隻有天知,地知,溫子弦知。
可溫子弦拒絕說出真相。
這將成為一個千古之謎,埋入地底。
郝萌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偌大的大床上。
溫子弦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俯下頭來吻她的眼睛。並讚美她:
“你真美,睫毛長得像蝴蝶斑斕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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