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大喜歡對女人說謊,尤其還是這樣一個淚眼汪汪的女人。
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郝萌遲早會知道。
他所猶豫的隻是,要不要通過自己的口來告訴她。
左權辰眯著黑眸,思索了片刻後,眼睛一抬,瞟到了正從郝萌身後走來的溫子弦。
他笑了笑,心想溫子弦這小子果然是心急。
郝萌還在等著左權辰的回答,左權辰卻忽然無關痛癢的說了一句:
“郝萌,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溫子弦對你有意思的吧?”
郝萌身子一怔,不明白左權辰為什麼忽然之間說些離題萬裏的話。
她抬頭看他,目光冷靜,語氣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現在問你,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溫子弦做的?”
左權辰抬眼,看到溫子弦已經站定在離郝萌不遠的位置,目光緊緊盯著郝萌的腦袋看。
左權辰忽然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心裏想著要怎麼來調解一下氛圍,於是用調侃的語氣道:
“師妹,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你直呼溫子弦的名字,你從前都叫他溫師兄,果然是今時不同往日,嗬嗬。”
郝萌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左權辰一眼,半晌才說:
“你都知道那是從前,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你為什麼總繞開我的問題,我問你事情是不是溫子弦做的,是還是不是,真的讓你那麼難以回答嗎?”
左權辰聳了聳肩,吸了口煙,眼神定定看著郝萌,說:
“這個問題真有那麼重要麼?郝萌,溫子弦對你,是真心真意的好,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隻見他對你特殊。大學裏我們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就你一個人不知道,我猜你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吧?不管如何,別辜負了他。”
郝萌忽然覺得有些可笑。
是啊,她的確早就看出溫子弦對她很是特殊。
她又不是傻子,一個男人又給她介紹工作,又請她吃飯,還經常與她偶遇……
再遲鈍的人也總有一天會反應過來。
可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在陸之謙還沒有出現之前,她也曾經幻想過與溫子弦在一起的畫麵。
但是那些通通隻是想象。
別說溫子弦在陸之謙出現之前沒有向她表態,就算他表過態,郝萌也無法像接受陸之謙一樣,坦然的去接受他。
更何況如今的溫子弦,已經與別人結了婚。
左權辰說這樣的話,讓郝萌忽然覺得很窩火。
“左師兄,你既然是溫子弦的好朋友,你就該明白,他已經結了婚,有了妻子。你現在卻還讓我不要辜負了他?你這是要讓我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嗎?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說話很侮辱人嗎?你不僅侮辱我,也侮辱溫子弦,還侮辱溫子弦的妻子。”
左權辰沒有想到,當年如小綿羊般柔順的小師妹,如今與人辯駁起來,竟是如此頭頭是道。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就連一直默默站在郝萌身後的溫子弦,在聽到這番後,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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