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陸之謙。
現在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最壞的打算是,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
她才與他分開一個小時,心卻已經開始想念他。
思念如潮水一般,劈麵而來。
她逃不開,隻得眼睜睜麵對。
卻不知道以後見不到他的每一天要如何度過。
她沒有仔細聽沈言琛到底在會議上麵說了些什麼話。
眼前的視線都是一片模糊。
郝萌忽然感覺到絕望。
這種感覺真的……真的很不好受。
她擔心那麼驕傲的陸之謙,從未受過挫敗的陸之謙,要如何接受一連串來自稅務局的盤問與審訊。
一直擔心到米粒未進。
江美美找到郝萌的時候,郝萌正盯著自己的手機界麵發呆。
在她第無數遍輸入手機密碼時,她終於想明白陸之謙為什麼說她沒心肝。
是啊,她就是沒心肝。
連他們倆小學的學號都忘記了。
讀小學的時候,郝萌是48號,陸之謙是49號。
不管是排隊升旗,還是排隊做操,陸之謙永遠排在郝萌的身後。
她還記得陸之謙總扯著她的辮子問她:“為什麼你長得這麼矮?為什麼你總紮兩個辮子?你為什麼不紮三根?”
陸之謙總有無數個為什麼,郝萌卻總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老實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我長得矮所以我排在你前麵啊,我要是長得高,我就是50號了!!還有,辮子是我媽媽辛辛苦苦幫我紮的,你再扯我媽媽知道了會難過的……”
郝萌一直記得,陸之謙每一次扯她的辮子時,總是試探性的問她“疼麼?”
一直等到她搖頭說“不疼”時,他才敢放心的扯。
因為這件事情,郝萌一直覺得陸之謙挺笨。
他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疼,什麼時候不疼。
她說不疼的時候,隻是那一瞬間不疼。可是他繼續扯一下,她總是疼得齜牙咧嘴。
就好像長大以後,陸之謙在床-上總問她疼麼?
郝萌哪怕再疼,隻要能夠撐過去就總是搖頭聲稱自己不疼。
陸之謙卻總是信以為真,繼續惡趣味的做著他想做的事情,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到了後來,他不知從哪裏學來的嚴重低級惡趣味。
每天睡覺前,哪怕喝醉得不省人事時,上-床睡覺必定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解開她的衣服,不管多難解,他都要解開。
解開後他也不幹其他的,就是用力揉搓她的胸,很用力的那種,激動的時候,還會用力的一口咬上去。
咬完之後,他又會狠狠的搓,一直搓出紅紅的一大片。
陸之謙的惡趣味主要表現在,他總是一邊搓,一邊嫌棄她太小,可是臉上卻一臉滿足的表情。
郝萌剛開始很不適應他的粗暴舉動,隻要他睡在自己隔壁,第二天早上起床後,她準會胸口疼。
到了現在,郝萌似乎已經漸漸適應他的力度。
雖然胸還是會隱隱的痛,但卻不再像以前那樣難以忍受。
反倒像是最撩人的螞蟻,時刻提醒自己,那是陸之謙留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