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太過沒用。
她沒有辦法為他分憂解難,沒有辦法讓他的路變得更為平坦,更加沒有辦法讓他到達他想到達的高度。
這一些,郝萌從前一直覺得無所謂。
可是昨天,陸之謙母親的話點醒了她,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地位榮譽才是最重要的吧。
否則陸之謙為什麼孜孜以求的追求著這一切呢?
他脫離陸氏,在周圍一片反對聲之下創辦rm。
一個年輕人的創業道路總會遭受很多質疑,而此時又正值國家打壓房地產發展的階段。
陸之謙太需要有分量的人來幫他了,哪怕他不說,郝萌也明白。
如果陸之謙無法成功,勢必會被當初那一片反對聲所嘲弄。
哪怕他還有回歸陸氏這一條永遠不會失去的退路,可是他將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別人會永遠嘲笑他是一個失敗者。
郝萌明白陸之謙,表麵總是說自己無所謂,其實對成功看得比任何人都重。
郝萌以前與陸之謙愛到最纏綿的繾綣時,總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能沒有陸之謙了。
可是現在,郝萌覺得,自己不能沒有陸之謙,但是卻可以離開他。
隻要他過得比現在好,比現在輕鬆,比現在沒有煩惱,那她願意離開他。
何況他們之間有太多說不明的傷痕。
表麵看似完整,實則暗藏洶湧。
易向北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隨地讓郝萌覺得不安,偏偏她對此卻毫無記憶。
陸之謙表麵上對此完全不介意,其實郝萌心裏知道,陸之謙的驕傲根本無法容納。
總有一天,他的驕傲會讓他自己親手毀滅這一切。
既然這樣,長痛不如短痛,郝萌現在放手,還可以把所有的罪名包攬在自己頭上,不至於讓陸之謙日後想起來內疚。
就像木婉清說的,陸之謙是個念情的人,他絕對不會提出分手,那這個說分手的人就必須是她。
郝萌抬頭看著陸之謙溫柔的眼眸,有那麼一瞬間,心裏閃過不忍。
她甚至想過,要不就暫時這樣吧,一直與他這樣下去,過一天是一天,至少可以留在他身邊。
可是看到他下頜處微微泛起的青苔胡茬,還有眼底明顯睡眠不足的紅血絲。
郝萌終究還是一咬牙,狠心的把話說出口:
“陸之謙,我們分手吧。”
郝萌故意把話說得輕輕的,像是漫不經心的說出來一般。
安靜的車廂裏,郝萌耳邊隻聽到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
陸之謙置若罔聞,繼續抓著她的手,一遍一遍的親吻她,力度還是那麼溫柔,像是在吻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郝萌見他完全沒有反應,又重複了一遍,這一回,她的聲音聽起來極度清晰:
“我們分手。”
這一次,郝萌的語氣像是在宣布,而不像是在征求意見。
郝萌確定自己的聲音足夠大,陸之謙哪怕耳朵有問題也絕對可以聽到。
可是陸之謙的反應卻令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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