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被他盯得全身毛骨悚然,感覺他是要來興師問罪的,有些沒有底氣的轉過身子,哆哆嗦嗦的開口問:
“你來……做什麼。”
“我來做什麼?你不會用眼睛看嗎?”
陸之謙被她的開場白激怒,出口的語氣變得略帶譏諷。
郝萌心口一怔,心中暗暗腹誹:你想做什麼隻有你自己知道,我的眼睛又不是長在你肚子裏。
她有些鬱悶的抬起腳步,想往前走去。
陸之謙單手就拽住她一隻手臂,直接將她的身子,撈進自己懷裏。
郝萌一旦落入他懷裏,又是動彈不得。
周圍圍著一圈看熱鬧的老人,她們許久沒有見到年輕人打情罵俏,個個露出一副看戲耍猴的表情。
不到片刻,就將他倆團團包圍住。
郝萌見到熟悉的那群老人家都在看著她,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急得直跺腳,狠狠的給了陸之謙幾記白眼。
陸之謙也沒有想到,他隻是抱了自己的女人一下而已,竟然就會造成這樣的場麵效果,有些抱歉的回看了郝萌幾眼。
但男人就是男人,臉皮終究是比女人厚。
不過半晌的功夫,陸之謙已經調整好情緒,微微鬆開了落在郝萌腰上的手,直接拉起她的手,緊緊握在手裏。
轉頭,他又與院長說了句什麼之後,便拉著郝萌想要離開。
郝萌在眾位老爺爺老奶奶的目光注視下,火速搭乘陸之謙的車子離開。
站在人群中,一個姣好麵容的老人靜靜的目送著郝萌離開,布滿皺紋的嘴角輕輕勾出愉快的弧度。
郝萌不情不願的坐在陸之謙的車子裏,從上車開始,她便拒絕開口。
目光由始至終隻注視著窗外的景物,不管陸之謙問什麼,她就是半個字不說。
陸之謙很無奈,對此卻又無計可施。
為了排解這長長路途的安靜,他打開了收音機。
收音機立即傳來了路況電台主持人聒噪的聲音。
他們每一日周而複始的播報著關於城市裏哪一條道路,出現了塞車,或是哪一條馬路正在維修。
中間休息的時候,會插播一兩首令人想入非-非的靡-靡情歌。
今日也不例外,在播放完所有的道路路況後,主持人用悠揚略帶磁性的嗓音說:
今日天氣陰冷,下著靡-靡細雨,一首梅豔芳早年的作品《親密愛人》,送給每一個正在收聽節目的聽眾朋友們,願天下每一對親密愛人永結到老。
《親密愛人》的靡靡前奏響起:
“外麵有風有雨,你可不可以等一下再走
讓我最後一次,好好的把你看你看個夠
雖然外表冷靜,但是內心猶如地獄烤火
在我心中,有股莫名其妙說不出的痛”
這歌詞一聽便是一首香豔淋漓的情歌。
郝萌忽然覺得在這個安靜的車廂裏,周圍又是荒郊野嶺,完全就是作死的節奏。
於是,郝萌伸出手指,摁下了按鍵,轉了一個台。
可郝萌的手指剛一落下,陸之謙的手指緊隨而至,直接將收音機調回了剛才的那個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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