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這麼好,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你對易向北也這麼好嗎?”
郝萌咬了咬唇,怔怔將腦袋撇到另一邊,他不敢看他受傷的眼睛,哪怕隻是看一眼,她都擔心自己所有的偽裝會毀於一旦。
陸之謙糾纏不清,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他最糾結的還是她與易向北的關係:
“你老實告訴我,你們……你和易向北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在我之前還是之後?還是現在都有?”
郝萌咬著顫抖的唇齒,聽著他的問題,手掌攥得緊緊的。
兩人都沉默著,陸之謙等著她的回答,像個要一個說法的孩子,眼巴巴盯著她。
如果她不給他一個說法,也許他會這樣,一直等著,哪怕天塌下來,他也會等著。
郝萌太了解陸之謙了,他要的既然隻是一個回答,那她給他一個又有何妨?
至少……這刻意讓他以後安心的過好本來就屬於他的好日子。
“陸之謙,你現在問我這些真的有意義嗎?在你心裏,我和他是在你之前還是之後,有區別嗎?”
“當然有!”陸之謙怒吼,額頭依舊青筋凸顯,“至少我要知道你們……你們有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陸之謙說完這一句話,感覺整顆心都在顫抖,這感覺,比直接被千刀萬剮淩遲處死還難受。
“我和他有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並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你心裏早覺得我和他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
陸之謙聽著郝萌說完最後一句話,忽然沉默了下來,他仿佛聽到了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來一般。
不是很疼,卻很清晰。
因為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
就如郝萌說的那樣,不管她與易向北到底有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可在他的心裏,他們早就進行到最後一步,不止一步,而且很多步。
她倒是看得透徹,隻有他自己一直困在迷城裏麵而已。
可是這種感覺真的是不太好受。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那他寧願郝萌十年前消失後,就再也不要出現。
也許那樣他可以一輩子懷揣著一個夢,一個人做到天荒地老。
如今的感覺,就好像睜著眼睛,看著一麵早已碎裂的牆頃刻崩塌。
那麵牆之前明明一直好好的。雖然他早已察覺上麵有裂痕,他也一直擔心,那麵牆有朝一日會撐不住那碎裂的痕跡,倒塌下來。
可他以為隻要小心翼翼的嗬護著,牆就不會倒塌下來。
今日,這一麵早已碎裂的牆,終於還是生生崩塌在他麵前。
有所預兆,但還是讓他措手不及,他感覺全世界都沒有了。
陸之謙忘記自己是走出臥室的,隻記得走出來的時候,傭人劉阿姨端著暖胃湯站在門口。
他還記得她剛才胃吐了,吩咐傭人把湯送進去看著她喝完再走。
接著他轉身走上另一個樓層,這棟別墅,有無數個房間,他一間一間的打開,卻不知道哪一間是屬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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