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不願,不想再忍氣吞聲,受人擺布。
這些年來,她在姑媽家裏一直忍氣吞聲。
以前她總覺得有些事情隻要忍一忍就過了,隻要忍過最艱難的時刻,以後就會有好日子了。
可是一忍再忍似乎並不會博得任何人的同情,隻會讓日子越過越艱難。
這些年在姑媽家中過的日子,不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麼?
好在陸之謙,他終於出現了。
他依舊像小時候一樣,無論自己遇到了什麼困難,他總是像一尊天神般從天而降,解救她於水火之中。
過去的十年裏,她覺得哪怕陸之謙不出現,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但是現在,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離不開陸之謙了。
如果現世安穩,那麼她隻祈求留在他身邊,歲月靜好。
可是事情一件一件的來,不管是圍在陸之謙身邊的人和事,還是圍在她身邊的人和事,似乎都在想方設法的想要將他們分開。
郝萌忽然很害怕,心裏卻越發的堅定自己一定要捍衛他們的愛情。
她盯著陸之謙的背影,前所未有的害怕他會在一瞬間消失。
她跳下床,光著腳丫,三兩步就跑到他身後,雙手從後麵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身,溫柔的喊他:
“阿謙……”
陸之謙手裏正拿著一件黑色的粗線毛衣,仔仔細細的剪著毛衣的線頭,怕郝萌待會穿上後會挑剔,於是拿起了小剪刀,一個線頭一個線頭的剪開。
正剪得入神,忽然被郝萌從身後突如其來的一抱,顯得有些吃驚。
印象之中,郝萌是很少主動與他親近的。
陸之謙勾了勾唇角,就安靜的站在原地,讓她抱著,臉上是止不住的愉悅之色。
一直到林凡來敲門,通知陸之謙早餐做好了的時候,郝萌才慢慢的鬆開了陸之謙的腰。
開始在陸之謙的指導下換衣服。
吃飯的時候,郝萌讓林凡過來,一邊喝著碗裏的粥,一邊取出自己上次從陸之謙車廂裏找到的的手鏈,說:
“林凡,這是你的手鏈。”
郝萌說出來的句子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林凡掃一眼放在餐桌上的手鏈,身子猛地一顫,眼神惶恐不安的在郝萌臉上穿梭著。
可是郝萌的臉色依舊入場,像以往那般天真,無害,純潔。
林凡有一瞬間的恍惚,這一點都不像是郝萌的作風。
女人與女人之間的較量,往往隻有女人自己心裏最清楚。
林凡忽然很不安,她掃了陸之謙一眼,發現他正在看著手裏的財經報紙。
似乎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但是林凡知道他都聽到了,隻是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林凡雙手在圍裙之下不停的揉戳著,心不安的劇烈跳動著,卻強製鎮定道:
“小姐,你認錯了,這並不是我的手鏈。”
郝萌美麗的大眼睛用力眨了眨,重新抓起了那條手鏈,湊在眼前,仔細的看了又看,有些懊惱的開口:
“真的不是你的麼?可是我記得你以前手上就戴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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