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站在他眼前,手乖巧柔順的垂在兩側,任憑他亂來。
她並不否認自己是在擔心,擔心他會嫌棄她,她的身體。
雖然現代男女有性-行為並不奇怪,但是郝萌知道陸之謙一直以來都挺保守的。
他會不會介意她的身體,會不會懷疑她不是第一次,會不會生氣,會不會失望?
郝萌心裏有好多個疑問,卻全部不敢問出來。
一直到坐進了陸之謙的奔馳裏,郝萌還是皺著眉頭,不發一語。
陸之謙與往日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
依舊溫柔的待她,連為她係安全帶的時候也是那麼的溫柔。
郝萌仰起頭,偷偷看他英俊的側臉,心裏依舊怦怦怦怦的跳動著。
她真擔心,這麼溫柔的陸之謙,下一秒就會離開她。
她真擔心,明天一醒來,她又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陸之謙車開得很快,在深夜寂靜的高速馬路上,他直踩油門,全神貫注的開車,不說一句話。
郝萌心裏忽然覺得空落落的,陸之謙平日不是這樣的。
以前隻要她一上車,陸之謙總會絮絮叨叨的說些話來逗她開心。
可是現在,陸之謙的安靜,讓郝萌心裏一下子變得不安。
郝萌抬眼看他,柔和的車燈打在他緊繃的側臉上,他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眼神凝重,直視前方。
郝萌忽然後悔了。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她寧願不與陸之謙發生任何關係。
至少這樣的話,她的快樂可以延長一些。
可是現在……
她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她咬住顫抖的唇,把想往外湧的淚,通通往肚子裏咽,轉頭望著窗外一路倒退的風景。
其實窗外哪有什麼風景,除了黑漆漆還是黑漆漆。
就好像她此刻的心。
陸之謙什麼話都不與她說,他甚至連詢問一下剛才事情的意願都沒有。
郝萌寧願他狠狠的質問她。
可是他不發一語,這讓她比什麼都難過。
仿佛墮入了無底的黑洞,再也爬不出來。
郝萌其實老早就有所覺悟,老天不可能會對她這麼好。
這麼平凡的她怎麼可能得到陸之謙這種天之驕子呢?
老天這段時間之所以對她好,不過就是一時不小心瞎了眼睛。
等老天不瞎眼睛了,估計就會把什麼都沒收回去吧?
郝萌想到雙手都在顫抖,車子在別墅門前停下的時候,她用力咽下最後一滴眼淚。
像沒事人似的,與陸之謙一起下車。
陸之謙還是溫柔的牽著她的手往屋子裏走。
郝萌走在他身後,跟著他一起上樓,進了臥室。
郝萌走入臥室,一眼就瞥到了臥室裏的那個櫃子。
她記得,陸之謙說要給她的戒指還放在裏麵。
她很想問他,那個戒指是否還屬於她。
但是郝萌沒有問。
一直到倆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郝萌也沒有開口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