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車椅座的坐墊是皮質的,她還不至於撞出什麼毛病來。
易向北卻緊張的站立不安,幹脆坐入了後車廂,捧起她的腦袋,仔仔細細的敲了個遍。
郝萌腦袋還是有些暈,在清醒意識到自己的腦袋被他捧在手裏的時候,用力的揮開了他的手,警惕的目光瞪向他。
易向北看到她又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這才覺得她是正常的,放心的走出了後車廂,重新駛出了車子。
車子重新行駛在城市平坦的道路上。
為了安全起見,郝萌拉過了安全帶扣上。
驀地就想起陸之謙從來都不會讓她不扣安全帶就坐車。
每次他都會幫她扣好。
這世上,大抵隻有陸之謙會在意她的死活了吧?
剛才郝萌拿著手機發短信給表妹李冰兒。
她病了這麼久,腦袋一直不清醒,今天不知怎麼的,一離開病房,腦袋的思維一下子就恢複正常了。
她一清醒,除了想起這段日子陸之謙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之外。
接著便想起了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姑媽郝容麗和表妹李冰兒。
郝萌心裏涼涼的,不知她們是不是把她忘記了。她病了這麼久,她們一次也沒有來過。
剛剛打電話給李冰兒,她估計是在上班,沒有接。打電話給姑媽,姑媽的手機提示欠費。
於是,她隻好拿著手機,編輯短信發給表妹,告訴她自己一切安好,不必擔心。
短信剛剛編輯好發送出去,車子就忽然來了個急刹車,讓郝萌好不容易清醒的思維又一下子暈乎乎的。
這會兒,郝萌微微打開了車窗,車窗灌入城市道路的冷風。
冬季的風,刺骨寒冷,卻容易讓人清醒。
郝萌以前讀書犯困的時候,就總是這樣打開窗戶。
隻要那刺骨的冷風灌入,打在她肌膚上,她的腦袋就可以瞬間清醒。
今天似乎也不例外。
郝萌正享受這冷風,易向北眉頭一皺,按下自動關窗鍵,將所有的窗戶緊閉。
郝萌努了努嘴,不滿的盯著他後腦勺看。
易向北察覺到她惱怒的目光正瞪著自己,也不打算解釋什麼,隻淡淡問了句:
“剛剛真的沒有撞到麼?”
郝萌聞言,悶悶的“嗯”了一聲,轉頭望向別處。
易向北放心的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開車。
易向北一邊開車,一邊想著,她對陸之謙說話的樣子是不是也是這樣帶刺兒?
她溫柔的樣子,會是怎麼樣的?
人總喜歡經曆些自己不曾經曆的東西。
他知道自己在嫉妒陸之謙,嫉妒到快要喪心病狂了。
*
一路上,郝萌堅決不再主動與易向北多說一句話。
易向北偶爾與她說上一兩句,她也隻是簡短的回答一兩個字。
很快,車子便駛入了高速,穿過了一片樹林,開始走上山道。
山道兩側都是極高大的樹木,冬日晴好湛藍的天空下,那些樹木的脈絡,清晰如同冰片上的裂紋。
偶爾有幾束陽光射下來,照在樹木上,易向北卻沒有感覺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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