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兒想起陸之謙警告的話,身子莫名的打了個激靈。
猛地站起身子,她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不敢與郝萌太過接近。
她好怕,真的好怕。
郝萌臉上又受傷了,陸之謙該不會以為又是她害的吧?
不行,她要離得郝萌遠遠的,越遠越好。
李冰兒是知道的,像陸之謙這種年紀輕輕就有所成就的男人。
身上有多榮耀的成功,背後就有多肮髒的勾搭。
早些時候,她就從公司的各種小道消息裏中聽說,陸之謙之所以能創辦rm,是因為早年時他手段狠辣,專門低價收購那一些快要倒閉的企業。
收購之後,他便大肆炒掉企業的老員工,以最快的速度注入自己的新人員,而後又開始新一輪的房地產炒樓。
陸之謙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走投無路。
許多人都在背後說他冷麵無情,哪怕陸之謙在公司裏,對待每一個員工總是一副笑容謙和的模樣。
還有不少人說他這一次命在旦夕,其實是多行不義的報應,偏偏他卻仿佛吉人自有天相,竟然安然度過危機。
李冰兒一想到他剛才的警告,就覺得他那張英俊謙和的俊臉之下暗藏洶湧,隨時隨地會爆發。
最糟糕的是,如今陸之謙已經認定了自己是會害郝萌的人。
這讓李冰兒又氣又恨,她也希望有個人像保護郝萌一樣的保護自己!
腦海裏不由地便浮現起一個人來。
那一次,她頂著郝萌的身份去見那老得可以當他爸爸的相親對象。
也許……
他可以帶著自己逃離這一切……
這一天下班,李冰兒說自己臨時有事,暫時不回家。
郝萌隻好一人走出公司,前往離公司最近的公交車站搭車回家。
剛走出公司,天就下起了雨,郝萌向來沒有帶雨傘的習慣。
好在春雨淅瀝瀝,倒也不是很大。
隻是小小的雨滴打落在臉上的凍瘡上,愈發顯得又疼又癢了。
走到一半時,有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忽然擋在了郝萌的麵前。
他定定的看著郝萌半晌,而後將手裏的雨傘塞到了郝萌手裏,有些羞澀的開口:
“姐姐,有人讓我把這傘給你。”
郝萌一愣,正想問清楚時,那小男生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郝萌盯著小男生逃竄的方向,下意識的又往後看看,並沒有察覺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有些疑惑的握了握手裏的傘,猶豫了半晌之後,郝萌終究打開了傘,繼續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車站聚集了很多下班的人。
郝萌遠遠的就看到公交車在站牌前停下,如果錯過這一班,她又要再等半個小時。
此時她離公交站還有一段距離,於是她抬起腳步,飛速的跑了起來,試圖追上那輛公交車。
不遠處的車廂內,陸之謙長腿交疊坐在主駕駛的位置。
他今日換了一輛灰色的邁巴赫,剛剛郝萌轉頭時,他呼吸還停頓了一下。
好在烏龜比較遲鈍,似乎也認不出他的車子。
看著她轉扭頭繼續朝前走的一瞬,他鬆了一口氣,卻有些失落的情緒不經意的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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