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師叔說到這裏,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於是他回頭看了看身後道:“剛才的那幾具幹屍外表看起來,皮膚幹涸的像條木棍,它們為啥會死而不僵?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不是它們不死,而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激活了它們的潛意識,胖子,你記不記得咱們進來時,我讓你點的那兩盞長生燈,說白了,幹屍之所以複活,完全是靠著那兩盞裏麵的某種催化劑,同時這隻蜈蚣,也給我提了個醒,咱們目前遇到的肯定是遠古的巫術。”
三叔一聽眼前的機關是巫術,這在他之前的盜墓生涯中從未經曆過,頓時焦急起來,胖子聽完更是急得手足無措,不知道從哪裏下手破解。崔師叔一見他叔侄二人的樣子,隨即寬慰道:“巫術雖然神秘莫測,卻也不是無法可破,說到這裏,崔師叔就手提起了我們之前用〝尿〞破解的血氣陣。”
提到血氣陣,我們不僅看了看墓磚上麵四仰八叉倒臥的那幾具幹屍,心裏多少算是有了點自信。
我見胖子的臉上焦急之色頓減,於是我問崔師叔眼前的棺槨應該怎麼個開法?崔師叔說眼前的棺槨雖然大小,尺寸,材質和我們之前見到的那隻一模一樣,但是說到開法肯定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的墓室裏麵沒有生物,但這間就不一樣了,不僅有,而且還是四隻,誰能保證這千百年來,咱們就是第一批到這的人,那幾具幹屍千百年來站在那一直沒動過,因此我猜想墓主人定是在棺槨上麵做了什麼手腳,以至於連喪屍都不敢靠近,或是不能遠離。
我和崔師叔說話的時候,又有一隻蜈蚣從一具喪屍的腔子裏麵爬了出來,胖子見了,上去抬腿就想把它踩死,胖子剛把腳抬起來,我腦中靈光一現,隨即我朝胖子大聲喊道:“胖子,抓活的,我有用。”胖子聞聽我想要活的,當時愣了一下,繼而把腳又收了回來。
我見那隻蜈蚣已經爬到了墓室的中央,於是我趕緊反手從包裏取出吃飯的筷子,隨後迅速俯下身,把那隻蜈蚣夾了起來。我將那隻蜈蚣輕輕地夾起來後,帶著它走到了墓室門口,此刻墓室門口的血氣依然很濃很重,我原想試試看那隻蜈蚣能不能把我帶出去,誰知我剛剛接近那片迷而不散的血氣,被我夾著的那隻蜈蚣竟然一反常態的全身劇烈抖動起來。
我見那隻多足蜈蚣反應如此強烈,心中已然明白一件事情?為了驗證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樣,隨後我夾著蜈蚣,轉身朝著棺槨走去,當我走到距離棺槨半米遠的時候,被我夾著的那隻蜈蚣瞬時如同剛才那般,再次的劇烈抖動起來。
我退後兩步,待那隻蜈蚣完全停止劇烈掙紮後,我將蜈蚣拿倒我還在慢慢往外淌血的左手前臂下麵,等我的血將蜈蚣各處逐一淋到後,我再一次的夾著它來到棺槨處。這一次渾身是血的蜈蚣表現的讓我滿意。我夾著蜈蚣胖子納悶的愣愣看著我,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麼? 我悄聲的告訴跟在我身後的胖子:“眼前的棺槨嚴絲合縫,我實在想不出打開它的辦法,既然墓主人執意想要把我留下,我隻有借助蜈蚣的力量,試著看它能不能幫我找到棺槨的開口之處。另外,不管這事成與不成,你都要做好應付突發事件的準備,如果真要有什麼應付不了的事,你也別管我,你把他倆弄走就完事,剩下的我會處理。”
我不待胖子說話,隨即就鬆開筷子,將那隻沾滿我鮮血的蜈蚣放到了棺板上麵,崔師叔和三叔見我打算讓一隻蟲子引路,順便找到棺槨的開口之處,立時在我身後無奈的笑了笑,對此胖子更是一百二十個不相信。
那隻沾滿我鮮血的蜈蚣被我放到棺板上麵後,在原地僅僅停留了幾秒,隨後便順著棺板的中心棱線,宛若獵狗嗅到獵物氣味似的,慢慢的超前曲線爬去,當它爬到距離棺板邊緣五公分左右時,隨即調轉身形,用它那柔軟而又脆硬的帶勾的足,牢牢抓住光滑的棺槨,繼而朝著棺板下沿緩慢而堅定的爬去。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棺板上麵的這隻血染蜈蚣,順著棺板慢慢爬到棺體,而後又由棺體蜿蜒的爬到棺槨後麵的堵頭處,隨著血染蜈蚣的身體擺動速度加快,我心中的不安感覺也愈發強烈起來,其中既有對三叔他們的擔心,又有對未來真相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