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和人相比,肯定不會被吸引,人與人之間,也不是全都能夠被吸引,想到這,我凝目朝著前方的那三輛戰車看去,衝在最前麵的那輛戰車,上麵一共站著四個人,其中站在排頭的是雙手揮繮,肌肉結實的駕乘,他雖然半個身子都隱藏在齊胸高的檔箭牌後麵,給人留下了一個斷麵,但是通過他的動作和表情,我還是看出了他嫻熟的駕車技術,以及麵對強敵,內心沉穩的軍人素質。
一個車夫,不管駕乘的技術有多高,在駕乘過程中有多勇敢嗎,他也不可能有太多看點,經過仔細觀察,我初步認定駕乘身後,被身邊兩人夾在其中的那位四十多歲的將軍,極有可能是兩旁銅像注視的焦點。不過遺憾的是,我們剛才過來時,我壓根就沒往車上看,此刻雖然根據形態確定了他,但是我還是有些拿不準。
胖子見我疾步來到一座銅像邊,隨後跟著模仿起了銅像的動作,於是他過來問我幹啥呢?“胖子,你發現沒,幾乎所有的銅像都在注視著前方的某一個點。”“不就是咱們走哪,他們的眼神就跟到哪嗎?這有啥奇怪的,都是嚇唬人的東西,沒啥了不起的!”“胖子,你說的不對,我發現這些銅像的眼睛,其實真正注視的隻有一處,那就是跑在前麵的三輛戰車。對了,胖子,你剛才過來時,可曾看清戰車上麵靠中間那個人的相貌?”
三叔走過來,恰好聽到我問胖子戰車中間那個人長得啥樣,三叔走進說道:“你這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第一輛戰車中間的那個人,相貌看著有點恍惚,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在哪看到的,我可就想不起來了!”三叔說完,隨即低頭搖了幾下腦袋。“我這有一個線索,你們琢磨一下,你們看他長得像不像姬介?”隨後走來的崔師叔含沙射影的說道。
胖子拍了拍腦門,隨即接到:“我說那,隻瞧了他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姬介這小子跑著來了!”胖子說完,似乎覺得不對,於是他趕緊補充道:“不對,不對,車上麵的那個人不是姬介,我認為他應該就是那個私密傳人,之前不是提到過嘛,私密傳人的相貌最接近於姬介和定南兩兄弟嗎?”
胖子說完,隨後拿眼睛瞧了一下我們,我見胖子這一會腦子反應極快,一下子就從崔師叔的提示裏麵找出了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那個私密傳人,瞬時我為胖子的明顯進步感到十分的欣慰,是以微笑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對此,崔師叔和三叔也是這麼認為的。
胖子見英雄所見略同,於是他回望了一眼身後的戰車,不禁嗤笑道:“說起這個私密傳人,我呼啦一下想起一個人來,大明王朝的正德皇帝,你們說他倆的做法像不像啊?正德皇帝貴為天子,但是做起事來有些離譜,他初起將自己封為將軍,隨後又封自己為大司馬,在以後接連又封自己為候,為伯,眼前的這個人竊據王陵,本可以以天子身份為自己立像,可他倒好,不做帝王,反倒做起了將軍,和正德皇帝比起來,真有一拚那!”
確定地宮的主人就是那個陰險狡詐的私密傳人後,崔師叔朝斜下裏一指道:“走,咱們從側翼那邊繞過去。”胖子用手電照了照,一看繞著走太遠,於是他提議大夥還是銅像中間傳過去,起碼那樣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
崔師叔一聽,連忙朝胖子擺了擺手,隨後說道“這可不行,眼前的銅像已經在這裏站立了兩千多年,你知道兩千多年會發生多少事情?若是其中有腐蝕嚴重的,遇到振動傾倒了怎麼辦?真要是那樣的話,想跑都沒法跑,真要是夾在中間,可就成了餡餅。”
崔師叔說這話時,我有感而發的想到了—塔羅牌,一個連著一個,一個推倒一個,知道所有站著的牌全部倒下,真要在銅像中間穿行,誰知道哪一個會經受不住微震倒下,即便眼前的銅像都是泥胎,那也是我們承受不住的力量。
胖子聽崔師叔說完,雖然有些半信半疑,但他還是跟著我們朝著側翼走去,繞到這支千軍萬馬的身後,崔師叔打量了一下橫亙在我們眼前的那個恐怖入口,隻見隨著我們的走進,這隻石獸頭像的眼眸裏麵的光芒更加攝人心魄,隱隱蘊含著瞬間想要將我們全部秒殺的意味,尤其是那張血盆大口裏麵的舌頭更加鮮紅,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到來,更加刺激了它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