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整個故事,隻字未提我們遇到的詭異陣法,心中頗感意外?於是我問崔師叔老羊皮上麵,還提沒提到別的?崔師叔低頭看了看眼前的老羊皮,隨後朝我搖了搖頭。“我說老魏,你又琢磨啥呢?這裏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不會又胡思亂想了吧?”“怎麼會呢!我不過就是想要搞清我們之前遇到的是啥邪門法術?”
“咋的,知道了還想學呀?我跟你說你研究別的我不管,但是眼前的邪門法術,我勸你還是別琢磨了?這玩意說白了太邪性,你要是真學會了,我怕你唔進去,想拉都拉不出來!”我見胖子說話太惡毒,於是我回敬胖子道:“我說你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什麼叫我唔進去了,拉不回來,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崔師叔一見我倆說著說著就打起了嘴仗,於是他隨即起身朝我倆喊道:“唧唧啥呀!真有能耐,到地宮裏麵使去。”
我把包挎在肩上,發現那張老羊皮還在地上擱著那,於是我問崔師叔要不要把它帶上?崔師叔聽我說完,隨即白了我一眼:“濕了吧唧的,拿著往哪擱?你自己看著辦好了。”我見崔師叔臉上的表情,似乎隱隱帶有遷怒與我的意思,心中無名火氣?“師叔啊師叔,你怎麼也向著胖子,難道你忘了我是你的師侄兼傳人嗎?”我心中倍感窩火,但是又不敢跟崔師叔發作,於是我隻還將火氣發到了那張老羊皮身上。
我飛起一腳,將那張老羊皮連滾帶爬的重又踢回到血池中,那張老羊皮被我卷到血池裏麵後,誰也奇怪?原本它已經被我和胖子用酒火烘烤的快幹了,誰知一沾到血池裏麵的血水,它立刻就跟吸血鬼見到鮮血一樣,浮在液麵上竟然瘋狂的吮吸起了血池裏的血水,不一會,老羊皮的身子就鼓了起來,隨後竟然奇跡般的將圓滾滾的身體重又對折了起來。
我一見那東西吮吸完血水後,竟然能夠自己翻轉身體,立即感到那東西邪性的很,於是我當即掏出短槍,罩著它就來了幾槍,沒想到結果真的被我猜中,子彈射過去,那東西竟然疼的像燕魚一樣笨拙的動了起來,直到它身體裏麵的白花花油脂流完。
崔師叔,胖子,以及三叔,一見老羊皮在血池裏麵的變化,立馬驚在哪裏,不知說點什麼?過了半天,胖子這才膛目結舌的說道:“我的媽呀!它咋還活了?這到底是個啥東西呀?拿火烤都沒有讓它現形!”“崔大哥,你看這到底是個啥東西?”沉吟半響,崔師叔道:“現在看來,這個地宮真的很邪性,之前師父教給我的那些東西,我自以為已經達到了通透,真沒想到,一些我從來沒有聽說,更沒有見到的東西,竟然都出現在了這座地宮裏麵,如此看來,我們每前進一步都要加倍小心呀!千萬不能大意,否則就會在不知不覺中,鑽進墓主人的圈套。”
我們沿著血池的左側,慢慢的朝著地宮走去,因為之前看到的一係列怪異,使我們的心裏罩上了一層陰雲,所以無論我們怎麼看眼前的地宮,都覺得它和之前的相比:少了幾分嚴肅,多了一些詭異。
眼前的地宮,坐北朝南,高約十四五丈、可見部分約在半頃左右、後續部分隱藏於山腹之內,周身彌漫著恐怖的黑氣。地宮的前臉,高大巍峨,流金溢彩,富麗堂皇,前簷宛若蜻蜓點水,瞬時高挑,狀若低飛,簷上鋪著碧綠色的琉璃瓦,半米長的瓦當金光閃爍,平鋪直敘,鱗次櫛比,簷下有石轅四道,恰似蜻蜓兩翼的筋脈。
地宮屋簷和朱紅的大門之間,懸掛著一塊長約近二米,寬有半米的藍色打底鍍金匾額,上麵除了三個歪歪扭扭的蝌蚪文,再無其他。不知是為了起到震懾的效果,還是墓主人有意為之,兩扇對開的朱紅大門兩側,理應刻畫接引童子的地方,竟然別出心裁的伸出了兩隻獸頭。
眼前的那兩隻神獸頭像,似龍非龍,像蛇又不是蛇,既有龍的特點,又帶有蛇的猙獰,龍首雖安靜的位於朱紅大門的兩側,但是身體形態卻是靜中有動,動靜結合,眼前龍首的整體形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感覺它們碩大的身軀完全的蜷伏在地宮之下。
崔師叔站在地宮門前,用手電照了照匾額上麵的那三個大字,隨後告訴我們說眼前的三個字,和在一起就是―重生顛。我一聽崔師叔說匾額上麵寫得三個字是重生顛,出於條件反射,我反複念叨了兩遍,繼而我為墓主人為此殿取名“重生”感到可笑?
想那地宮主人生前陰險,狡詐,用偽善和欺騙的手段盜取了王陵,按理說他應該就此滿足,活著時就不曾出人頭地,偉岸做人,難道他還想再世為人,重新做回自己嗎?即便真有重生一說,豈不知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至,福禍都是對立的嗎?真要是重生了,萬一沒有眼前的財富,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他不會後悔死才怪,莊周不也曾重生過嗎!可醒來後,他得到了什麼?房舍已經易主,伊人已然遠去,除了孤燈月下的滿腹經綸和無盡哀愁,別的他什麼都不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