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老。”月淩天人也打完了,氣也出的差不多了,看到林禹來到,當下笑吟吟地道。
林禹如夢方醒,用看妖孽一般的眼神看著月淩天,似乎在看他是不是被邪教徒附了身,一個回靈境巔峰的少年,怎麼能夠如此妖孽?
月淩天臉上笑容不變,坦坦蕩蕩,絲毫不懼的與林禹對望著,但這副做派,分明就是在說:人是我打的,你看著辦。
半晌,林禹方才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你打的?”
他本不會被這種小事驚動,但由於牽扯到了月淩天和黎晉,他不得不來,一個是他看重的年輕後輩、萬年一現的好苗子,另一個則其兄長乃武鬥場中一個實力極強的“村落”的重要人物,上麵有大人物,一般人根本製不住,所以他才不得不來,哪想到一來到就看到了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
“你不是看到了嗎?”月淩天嬉笑道,讓得林禹莫名的一陣火起,差點沒一腳踹出去。
望了望被打成了死狗一般的黎晉,林禹撫額頭疼道:“你先回你的院子,一會兒處理完我就來找你。”
月淩天不知死活地笑道:“長老,小子是不是惹事兒了?”明知故問,而且還笑的沒心沒肺的,讓人看著就手癢。
“滾蛋!!!”林禹額頭青筋暴起,被月淩天氣的不輕,真個一腳踹了出去,嚇得月淩天一蹦三尺高,連忙連跑帶躥的逃走了,還不忘回頭朝林禹擺手道:“辛苦了,林長老,謝謝您老啦。”
“臭小子!”望著月淩天遠去的背影,林禹是又氣又笑,這小子城府頗深,滑溜的跟泥鰍似的,卻又讓他生不起氣來,最終憋出了這麼一句。
然而,待回過頭看到黎晉那副死狗一般淒慘的模樣,不由得,頭又開始疼了……..
月淩天的院落裏,奇花異草流溢芳香,池中神碑噴灑清泉,涼亭古樸自然,有隱晦的氣息在流淌。
涼亭中,月淩天又泡上了一壺茶,自斟自飲,等待著林禹的到來。
過不多時,院落的大門忽然自己打開了,邁步走進來一個健碩的身影。
月淩天抬眼望去,進來的人竟然是林禹,不過突然想到了木躍空師兄給他介紹院落時提到的一些事,當即了然,林禹是任務大殿的殿主,要進入誰的院落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長老請坐。”月淩天說著,一邊給林禹斟上了一杯熱茶。
林禹也不跟他客氣,坐在了石凳上,一雙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望著月淩天,好像月淩天身上有一層濃厚的霧靄,神秘而讓人不解,讓人心生濃烈的一探究竟的念頭。
月淩天十四歲,才一米五幾,一頭黑發如瀑,烏黑發亮,披散在肩上,並不束起,有一股子灑脫不羈的味道,身上穿著素白錦衣,麵容清秀而略顯稚嫩,劍眉揚天淩厲,於是,秀氣中又充斥著縷縷霸道張揚的味道,矛盾而崢嶸。
頭角崢嶸者多不勝數,但多數倒在了武道之路上,化作枯骨,一生至此而盡矣,所以林禹第一次見到月淩天時也隻是因為後者是小胖子的朋友,成績也頗為不錯而有一點的重視罷了。
而在經過那瘋狂的一戰之後,林禹對月淩天的看法大大的改變了,將他當成了絕代妖孽,當成了後輩晚生來培養。
可而今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這個讓他又愛又頭疼的少年又再次給了一次無與倫比的震撼,連普通弟子都知道的道理他自然也知道,他本以為月淩天隻是憑借著強大的肉身實力擊敗了千人,對上煉氣境是絕對沒可能有勝算的。
可是,月淩天的一番舉動打破了常規,掀翻了他們這些人的認知,不僅一人挑翻了兩個初入煉氣境的弟子,眼下更是將那黎晉打成了死狗一般,讓人震撼的無以言表,這……….是妖孽?還是妖魔?
月淩天隨便一猜就知道林禹在想什麼,他也不道破,笑道:“長老這麼看著弟子做什麼?我們武鬥場可不興‘潛規則’那一套啊。”
林禹沒心情跟他插科打諢亂扯皮,語氣凝重道:“你越來越讓我看不透了,驚喜一次比一次大。”
“咦?”月淩天故作驚訝的道:“長老你的臉色太嚇人了,我以為你是來治我的罪的呢,都準備用再用掉一個要求了。”
林禹聞言終於沒再繃著一張臉,哈哈大笑道:“你那兩個要求還是留著吧,那小王.八蛋,居然敢貪墨這麼多內門弟子資源,我不抽死他再扔去喂狗就算不錯了,你就是把他打死也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