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煉氣境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月淩天拍了拍袖子,神色輕鬆愜意,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兩名弟子被月淩天一下打傷,心中憋屈無比,又聽到月淩天這番輕視之言,頓時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虛空都成了一片腥染的紅豔。
“帶我去找那個克扣我的資源的人。”沒有理會這兩名弟子難看的臉色,月淩天聲音冷冽,字字冰寒,讓人仿佛身處極寒北地,渾身如墜冰窟。
兩名弟子倒也沒為難,在他們印象中,那個人背景很大,在明目張膽的克扣這個可怕少年的資源時也沒有多吩咐他們保密什麼的,自然是不懼這個少年去報複,事主都不怕,他們怕什麼?
月淩天不怕這兩個弟子搞鬼,讓他們走在了前麵,徑直離開了院子,繼續向院落群內部走去。
越往裏走月淩天就越感覺不簡單,漸漸的,月淩天發現了一個規律,似乎這院落越是往裏,靈氣越是濃鬱,也許居住的人物就越強大。
“看來這人有點不簡單。”月淩天心中有了一絲忌憚,他能夠力壓這兩個初入煉氣境的廢物,不代表他能跨數個小境界欺壓更強的高手,不知不覺間,他的身體漸漸緊繃了起來。
好在,這兩名弟子也沒進入太深處,隻是在經過百多座院落後就停下了。
月淩天仔細打量了一下這附近的環境,這裏阡陌縱橫,樹叢隨處可見,前方不遠處更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湖水清澈見底,無數魚蝦龜鱉在水中躥遊、嬉戲,靈氣十足。
這橫山之頂雖不說寸土寸金,但也絕對不會允許隨意開墾田地以作無聊之用,這湖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是一座院落的麵積了,誰會在這裏弄出一個湖泊來?難道是那個克扣自己丹藥的家夥?月淩天心中一時疑竇叢生。
“到了,就是這裏。”兩名弟子停住了腳步。
月淩天眯起眼睛一掃,頓時發現了湖泊對麵的一副石桌旁正端坐著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手握玉骨紙扇,一身金黃錦衣,麵如冠玉,膚色微黃,雖比不上那些真正的翩翩佳公子,卻也別有一番氣度,隻不過,舉止之間,還是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做作。
“哼!”月淩天一把推開兩名弟子,大踏步向湖泊對岸走去,他月淩天倒要看看,這個敢惹自己的出頭鳥是個什麼貨色。
黎晉早就發現了挾持兩名弟子殺過來的月淩天,不過他神色依舊一片淡然,玉骨紙扇輕輕揮動,眸光自信柔和,靜靜地看著湖泊中的魚蝦嬉戲,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捧起茶杯聞一下茶香,品一口香茗,神態享受,沒有一絲看到仇家找過來所應有的慌張。
“你挺有閑情逸致啊。”月淩天大馬金刀地坐在石凳上,那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不然呢?”黎晉二十出頭,氣態安然,淡笑著反問,“難道要我跪地求饒?還是被你嚇的尿褲子?”
說著,還徑自不屑地搖了搖頭,在他眼裏,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汩汩…….”
提起茶壺,翻過茶杯,茶水如一股清泉,劃出一個美妙的弧度落在茶杯中,頓時一股熱氣就騰騰上升,夾帶著絲絲馨香的茶香就飄了起來。
看到月淩天這一套喧賓奪主的舉動,黎晉眉頭不由皺了皺,隨即又笑了開來。你把人欺負的那麼慘,還不讓人發泄發泄了?
月淩天不知道這黎晉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也是不屑一顧。他捏著茶杯淺淺抿了一口,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道:“好茶。”
黎晉一笑,說道:“好茶是好茶,但不是你能喝的起的,喝完了?那趕緊回去吧。”
“其實,我並不介意你做出那麼丟臉的事的。”月淩天朝熱氣騰騰的茶水吹了一口氣,說道。
“嗯?”黎晉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這小子說的是自己剛才說的反問,這是在落他的麵子,對他挑釁!
“啪!”
手中的玉骨紙扇一收,黎晉麵上笑容漸漸斂去,變得陰沉:“趁我沒出手,滾!”
月淩天不為所動,還在品味著杯中香茗,緩緩地道:“真霸道,看來跟你們講不了道理,剛才武鬥場上的震懾也白白做了——媽蛋!我他.娘讓你裝!我讓你霸道!”
卑鄙、無恥、突兀、猝不及防。
前一刻,月淩天還在語氣輕和緩慢地說著話,下一刻,他陡的破口大罵,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而他手中的茶杯也被他猛力甩飛了出去,無情地砸向黎晉的臉龐。
對這種人,月淩天深知絕對不可能妥協,也根本無法靠妥協而取得憐憫,想要他們將吞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隻有一個辦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