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後記(1 / 1)

故事落幕時,我去了西藏。

到達拉薩正值傍晚。千裏之外的家鄉夜幕已經降臨,然而拉薩的日光卻如正午般亮烈。

流轉的白雲下,被稱為“天上宮殿”的布達拉宮雄踞山頂。呼吸著空氣中彌漫的藏香,我不知道,恍惚的是身還是心?

當晚,躺在黑暗裏,周遭靜得仿佛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的血液流淌的聲音。半睡半醒間,有遙遠的鼓聲傳來。直到現在,我依然分辯不清那是高原反應造成的幻覺,還是布達拉宮的晨鍾之聲。

在晨曦中走上拉薩街頭,在大昭寺外看見一個接一個磕等身長頭的虔誠的佛教徒,終於知道:信仰的力量。

站在八廓街東南角據說三百年不曾褪色的黃色小樓前,想像六世達賴倉央嘉措與瑪吉阿米的美麗故事,我在想:愛情是不是也是一種信仰?

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一尊活佛,一個情種,成就一段百年傳奇。

在那東方高高的山頂,每當一輪明月升起

那一刻,瑪吉阿米的笑臉,冉冉浮現在我心田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鄉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匐甸的山路,不為覲見,隻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隻為途中與你相見

被流傳的央倉嘉措的情詩感動,我願意相信:瑪吉阿米的遠嫁,是為了成全愛人的千世佛緣。而她,是倉央嘉措心中愛情的樣子。那麼三百年後,世人心裏的愛情又是什麼模樣?

答案或許有千百種,如同賀泓勳和牧可,十幾年磨一劍,彼此相依相惜;如同厲行和賀熹,曆經分離,苦盡甘來;如同赫義城和賀雅言,磕磕碰碰,激情四溢。而在這本書裏,愛情,就是邢克壘對米佧“耍流氓”的樣子。

無疑,他們是幸福的。至於那些不幸的,像是邵宇寒與沈嘉凝,在命運的刁難麵前,縱然愛過,也終是背道而馳。但不幸如沈嘉凝都能站起來重新出發,誰還有什麼理由言棄?畢竟生活,不僅僅隻有愛情。

到這裏,該說再見了。然而愛情,不會散場。願和我分享這個故事的所有人,像牧可一樣樂觀、堅強;像賀熹一樣勇敢、堅定;像米佧一樣善良、感恩。在陽光中期翼美好,在微笑中追尋幸福。

沐清雨

2012年10月於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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