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至,狂風烈。鵝毛飛空雪,地鋪白地毯,山穿潔白襖,樹著水晶衣。
寒冬稟烈,白雪皚皚的深冬,也有了一份兒別樣的美。
無盡雪白山巒中,一壯年坐臥雪地的,搖搖手中酒壺,自嘲道:“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難道曾經的誓言都是狗屁嗎!”
猛地將酒壺拋擲而出,雙眼稟烈的看著前方山穀,大呼到:“這點苦楚都承受不住,何以談修煉無盡枯寂。”
山穀中央,一果身少年,聞這一暴喝,臉色更加慘白顫抖的站立著,雙眼堅定的看著對麵山包上頹廢且嚴厲的爹爹。
雙拳緊握,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死都不怕,寒冷何懼?”
但少年顫抖的雙腿和凍得烏青的肌膚早已將他出賣,少年卻在咬牙堅持,說道:“我不能一輩子廢物,不能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
看著爹爹頹廢,看破人間紅塵,一副行將就木的神態,被妻子拋棄,失去家主繼承之位,還被同宗譏諷,可想心中苦,神之傷。
一定要強大,隻有這樣才能在家族中奪回爹爹失去的權利、地位,讓那些任意欺淩自己父子的人,俯首稱臣。
天瀾大陸,強者為尊,說白了就是男人的角逐的舞台,一個男人被女人當做生育工具,後代無能,果斷拋棄,這是何等的侮辱?
“保劍鋒出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越艱苦的環境,越能磨礪一個人的意誌,這是煉體最基本的準則。”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是廢物,出生有著祥雲東來,霞光萬丈,如此之人豈是廢物?天兒定是那種大器晚成之人。
看著爹爹生不如死,每天意誌萎靡,甚至沉醉於水酒之中,少年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這一切都是那賤人所致,甚至如傳言將爹爹作為生育工具的娘親恨之入骨。
爹爹!我一定要為你討回公道,隻要我不死,就將煉體到極致。”
少年小臉通紅,雙拳緊握,看著上方癱軟坐在雪地裏的爹爹,眼前一黑,瘦小的身子,終於抵擋不住無情的寒冰之氣,昏迷過去。
“風兒!”
察覺到少年異變,爹爹猛地從高地跳下,原本蹣跚的步伐變得異常敏捷,瞬間閃身到少年身旁。
寒冰之氣入體,少則需要半月方可恢複,無奈的歎了口氣,抱起少年,飛奔而去。
五日後模模糊糊醒來,感覺全身酸疼,活動下手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看著床沿熟睡的少女,淩天會心一笑,這些天可苦了這雪兒,一直照顧自己。
將其溫柔的放床上,看著使勁兒皺了皺可愛的小瓊鼻,想到曾經的嬉戲,悄悄的在雪兒這小惡魔臉上畫了一隻小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