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言辭懇切的話,莫敖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太子,你可看到了,這樣的弟弟你怎麼忍心陷害?”
莫君明眼神沉痛:“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兒臣是在您的教導下長大的,怎麼會做出這般不義的事情?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啊……”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莫君崚抬起頭來,有些愣怔的看了太子一眼,隨後膝行兩步跪到莫君明身邊,言辭懇切道:“太子皇兄,不過是一件小事情,你不用這般。父皇最為疼愛你,你這般模樣,定然讓父皇很是為難。”說著,抬頭看向莫敖,“父皇,想來太子皇兄也是無意,其實兒臣原本不想說,兒臣一開始就發現了,那些抄寫的經書被調換了。不過,想來這件事情也是太子皇兄一時糊塗,請父皇息怒。”
莫君崚此話一出,周圍的氣氛越發的凝重,便是一直淡然的韓惜憐,臉色都變了變。剛開始,他為莫君崚求情的時候,莫敖的臉色還難看了一下,但聽到最後,眼神猛地變了。
“你說什麼?那些經書是太子調換的?”
莫君崚臉上滿是疑惑:“太子皇兄剛剛說的難道不是這件事情?”
莫君明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如果不是現在情形對他十分不利,他真想一拳頭砸在他臉上:“父皇……”他就說莫君崚怎麼會好心的為他求情,原來是來落井下石的!
“閉嘴!”莫敖臉色鐵青,“太子,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這般……你……”
看到莫敖被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韓惜憐連忙上前扶著他:“皇上,您不要這般生氣,龍體要緊。”
“嗬,朕看太子是巴不得朕早些死吧!”莫敖一把甩掉韓惜憐的手臂,“看你養的好兒子!”
莫君明一下下用力叩首,很快額頭上便青了一片:“父皇,兒臣沒有做過的事情,您讓兒臣如何承認?您這是要逼死兒臣嗎?”
莫敖猛地頓時,額角上根根青筋暴露:“混賬!你這是在威脅朕?”
“父皇,兒臣不敢,隻是兒臣心中憋悶,無論是什麼罪過,也要給兒臣一個辯駁的機會啊。”
莫敖胸口激烈的起伏,緊緊抿起來的唇微微顫抖:“好,朕便給你個機會。二皇子,你說經書被調換是怎麼回事?”
莫君崚臉上帶著懊惱,顯然是在責怪自己將事情搞砸了,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便聽到莫敖冰冷的聲音。
“欺君便是死罪,雖然你們是朕的兒子,但是朕也不會一再縱容了你們。”
莫君崚連忙磕頭:“兒臣不敢,回稟父皇,在前段時間,有人說兒臣抄寫的經書用的是雞血的時候,兒臣便感覺不對勁,那些經書,是因為兒臣聽說,刺血抄經最為虔誠,在民間百姓之中,有人因為這樣的做,而使得患病的雙親身體痊愈,所以兒臣才選擇了這個方法。每一個字都是用血抄寫的,兒臣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而且為了彰顯這些經書的特別,兒臣特意在每一頁都輕輕的點了一個點,而之後,兒臣發現那些被替換的經書上麵,雖然字跡和兒臣的相同,但是每一頁下麵沒有那個點。之後,兒臣私下特意調查了一番,才知道那段時間,隻有一個打掃的小廝去過兒臣抄寫經書的房間,那個小廝後來也承認是太子皇兄指使的,那模仿兒臣字跡的,便是太子門下的一個編修。”
莫敖臉色喜怒難辨:“好,真是好,沒有想到太子的手竟然這般長了,連皇子的府中都插得進去。太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莫君明眼中恨意一閃而過:“父皇,兒臣……”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果是之前藥方的事情,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他還能辯駁一二,可是莫君崚的話就如同一塊大石,直接壓在了他的頭上,讓他說什麼,父皇都不會去相信。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母後了。
韓惜憐神色冷凝,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也沒有想到莫敖竟然會這般不顧及她和太子的情麵,在一個側妃的寢宮中,便這般對太子大加斥責。接收到太子求救的眼神,她卻將視線轉了過去,現在莫敖分明是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會讓他異常暴躁,所以,什麼都不做才是上策。就是要讓太子吃些苦頭了,不過,現在太子越苦,之後莫敖才會越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