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塵送還了何家兄弟的骨灰後,本就要離去,但昆山掌門卻多次挽留。
不同與之前昆山派何掌門對雲陌塵卻是有些殷勤。
“雲少俠送我門弟子歸家,我等還未報答您了,且先在此休息一兩日。”那昆山掌門何風齊卻是好說話的人,他挽留雲陌塵,親自帶他看那昆山奇景,見雲陌塵仍是想離去,便繼續道:“更何況,我昆山弟子來報,說山下疑有歹人出沒,如少俠先前所說,隻怕那極樂教此時正在山下等少俠,我也正要去為張天師之事尋訪一二,隻是山中瑣事,需要耽誤一二,少俠且暫住幾日,我與少俠一並下山,有個照應。”
何風齊說的有理有據,加上雲陌塵多次強行運功,扯動舊傷也需要修養一二,在加上其他一些思量,雲陌塵便應了下來。
謝過何風齊掌門,便在其別院住下,那昆山派也不愧是大派,雖是別院,修的不是何等氣勢磅礴或金碧輝煌,但也是紫竹林兒養魚池,勝在清靜。
昆山派雜學豐富,有幾個頗有能力的老大夫,配上昆山秘藥,隻是一旬時間外傷就好的七七八八,別院幽靜,雲陌塵其所修內功也是上乘,不但內傷痊愈,功力上還更進一步。
傷勢好的差不多了,算算日子也不短了,想必何掌門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打定主意便打算向何掌門提下山的事情。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雲陌塵便去尋何掌門,被別院執事昆山弟子告知,今日昆山上來了些客人,何掌門現在在大殿裏,雲陌塵便往昆山派大殿而去。
別院到大殿需經過昆山派的陽道,陽道自昆山大門筆直到大殿,是其主幹道,昆山正道,講究方正通直唯一,從昆山派任何地方進出都要經過此處,在那陽道上雲陌塵發現不少昆山派弟子,來來往往的,還看見陽道旁的栓馬柱上栓著十幾匹駿馬,陽道雲陌塵走過幾次那馬不是昆山常用的南方馬,想必就是那些客人的吧。
拴馬的柱子是上好的南山白石,雕著斜紋伴著雲朵,像是浮雲騰龍柱,駿馬頭高體俊大喘氣一聲,像是一聲暴雷,四足有力,不是汗血寶馬,但也不是尋常南方的馬兒能比的,‘想必是北方點來的人吧?’好馬好柱,來的客人想必也不是尋常客。
雲陌塵走著又有一隊昆山派雇傭的侍從迎麵走來,帶隊的是一位昆山執事弟子,雲陌塵正要打招呼,其卻先匆匆忙忙拱手行了個禮,便呼喝那隊侍從快走,他們手上拿著七七八八不少東西,一行二三十人,個個頭上冒著大汗。
‘看來的客人人數不少啊。’細數一下足足有二十一匹馬。
往大殿去,離大殿越近遇到的昆山弟子也就越多,最後甚至正好迎麵遇到幾個昆山道傳弟子,他們走的急急的,甚至一個人還撞了他下,但沒瞧清是雲陌塵,隨口告罪一聲便急忙走了,雲陌塵也不在意,見他們這麼急的樣子想必真是有急事吧。
再走過幾個三層高的樓牌後,繞過一個大銅香爐便能看見那昆山大殿,說道這銅爐雲陌塵倒也聽人說過,這銅爐乃是昆山祖師所做,三人合抱大小,重三千三百三十三斤,不多一兩不少一毫,取三生三世三不願三不悔之意,和昆山至高絕學《三生不願功》映照,甚至有傳說這門絕學有傳說的最後一層藏在其內,隻是後人從未有人找到過。
“雲少俠!”在大殿門口候著的是昆山派一小輩弟子,昆山上較冷,他卻是短袖打扮,看起來靈巧的很,長的也是耐看的很,還有點削皮的樣子,這樣的人多是機靈,最擅長察言觀色,最適合做往來迎接的夥計。
他見是雲陌塵來急忙迎上去,掌門特意交代過雲陌塵是昆山派貴客不可怠慢,加上雲陌塵是少年俠士,其聽說過他不少事情,知道江湖上不少人欠他的情,這種人他更不敢得罪,“少俠是來見掌門的嗎?掌門正在裏麵,雲少俠請進去吧。”
“不用通報下?何掌門是在迎客嗎?”
“這個雲少俠,我也剛交班,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那昆山弟子是剛剛交班來的,前麵的弟子走的急,他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少俠本就是我昆山的恩人貴客,這通報的什麼,掌門早說您在我昆山就像在家裏一樣,這什麼通報不用通報的,就是見外話了。”那昆山弟子撓撓頭道:“再說裏麵的客人說起來好像也是什麼正道大派的弟子,我想是不礙事的,應該不會什麼的,您看?”
那昆山弟子最後似乎也覺的有些不妥,也遲疑了一下,但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不能收回去了,也虧他圓滑最後反問雲陌塵一句‘您看?’,雲陌塵不由躊躇一下,‘進去下先看看來的是誰,說不定能看到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