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穀中。
“喝、喝、喝...” 隻聽得一聲聲略帶著些稚嫩卻又不乏幾分霸氣之音在山穀中不斷傳蕩。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便聽見‘轟’的一聲,一棵及成人腰般粗的大樹半截倒在地上。
“嘿嘿”,隻見一上下身圍著豹皮, 麵龐清秀,頭發略顯紫色的十四五歲模樣的少年,走到那剛斷的半截大樹跟前,其口中喃喃道,“斬擊五十次,這斬擊術,用來斬斷這般粗的大樹,比之剛習時斬擊五百次的斬擊次數,要精進甚多。隻不過為著精進這斬擊術所耗的時日竟達半年之久,方才有了這般威力,哎,看來我的資質果真如牛鼻子老道所說...不是一般的差呀!”少年自語完,看了看地上的那半截及成人腰般粗的大樹,搖了搖頭,轉身朝山穀深處走去。
剛離去的身圍一豹皮,麵龐清秀,頭發略紫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方才發出“喝、喝”之聲的少年,少年名唐瀟,年方十五歲。說來也是這少年命大,自出生便被親生父母所棄在這雲龍穀中,被生活在這裏的一位隱官唐沅所遇,唐沅見之尤憐,將其抱回家中,收為義子。唐瀟十歲時,唐沅病逝,與唐沅一同生活在這雲龍穀的閑野道人受沅之托,照看唐瀟。閑野道人是一名修士,看的出唐瀟有修道之基,遂傳其法術,斬擊術。方才有道生斬斷那大樹練習斬擊術的一幕。
“道長,我已將斬擊術練就您規定的要求,”唐瀟說完,用眼瞅了瞅端坐在蒲團上的閑野道人,見其不語,果斷上前一步,一邊捶打著閑野道人肩部,一邊一臉傻笑著又說道“道長啊,小子雖愚鈍了些,但好歹也是完成了規定不是。要不,您看在我已逝義父的麵子上,就允許我出山吧。”
閑野道人翻開閉著的雙眼,在享受了幾下唐瀟小手捶打自身肩部之後,說道,“去去去,小兔崽子,你才多大點,在老道我麵前耍小聰明,那是用小雞仔和大象比力氣,嫩的很呀。”“還有,我說,小子,你沒吃飯呀,錘的用力點,下麵,下麵點!”
唐瀟一聽老道這回答,心裏暗想,有門,捶打的更加賣力了,“那是,那是,道長您是誰呀,道法高深,天下無敵手呀。不過,道長,我也不小了,況且您交給我的斬擊術也達到了您的要求。”“那個,您就讓我出山吧,您不是常說您年輕的時候闖蕩四方,踏足各地嗎,小子也想向您一樣,趁著年輕闖蕩闖蕩呢。”
唐瀟說完,閑野老道雙眉一挑,道,“闖蕩闖蕩,想當年老道我那是天縱奇才,也是修的築基之後才開始闖蕩四方,哼,唐小子,單憑你這小身板,三層靈脈期修為,你可知外麵的世界是何等凶險啊。”
聽到道長的話唐瀟邊加力道捶打閑野的肩部,邊咧著嘴笑著道,“道長,論資質,小子是差了些,但論逃跑的能力小子還是在行的,何況道長的道法那是神通無敵,我習的又是您親手所傳的道法,那是一般人能比的了得嗎!”
閑野聽得唐瀟的一番馬屁,也是極為享受,連連點頭道,“那是,想當年我閑野的威名也是震懾八方,同修為之下除了那幾個老不死的幾乎無人是對手呀。”
唐瀟見老道已經被自己忽悠起來了,趕緊說到,“就是,就是,憑著是道長你親手所交的道法,小子能差到哪去,打不過就跑,你看,我出山這事——。”
唐瀟還未說完,閑野從方才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其眼神瞬間清明,朝後向唐瀟擺了擺手,示意其停止捶打。
閑野站起身來,走到屋外,唐瀟遂也跟著出了屋,站在閑野身後。閑野背手而立,望著遠處的天空,“唐瀟,你之心思,你義父和我早早便已預料到,我觀你有修道之基,資質雖差,但也能修習道法,加之你義父的請求,便傳了你納氣之法與那初級法術斬擊術,為的是在你以後出山之後有些自保之力,但可惜的是,你義父走的早呀,未能——唉!”講到唐瀟的義父,閑野長歎一口氣。
唐瀟聽得出閑野老道語中的悲傷之情,“道長,道長和義父之恩,小子無以為報,但小子此番也想像您老年輕時一樣,闖闖外麵的世界,您不是也常說,人生,人生之道,便是人去曆練,去體會,一個有意義的人生必定是一個有著一個精彩故事的人生,方才稱為人生之道。不是嗎?此番,小子是決心要出山,還望道長成全。”說著,唐瀟便跪下,朝閑野磕了三個響頭,繼而又跪著轉過身來,朝山穀義父墓墳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斬擊術二層境界,靈脈期三層境界,小子你如今出山入世,隻要不是修士,麵對一般的凡人武道高手倒也有了自保之力。也罷,既然你執意要出山,我便隨了你的心思,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要考驗你一下,小子,看招了。”見唐瀟是鐵了心要出山,閑野老道便決定再考考唐瀟,其手自前方一揮,一道光束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