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元十三年春分,廷尉獄的大門被打開,陽光照射進這個一年到頭都見不到陽光的地方。
兩名獄卒攙扶著一個蓬頭垢麵的犯人,看不出年齡,看不清麵容,隻能夠聽到腳上手上的鐐銬與地麵乒乒乓乓清脆的響聲。
這時兩名獄卒分別從腰間取出鑰匙將犯人的手上和腳上的鐐銬打開了。
“哢擦!”
兩聲清脆的聲響過後,獄卒看著犯人說道。
“小九,我們兩個也算看著你長大的,出去了好好過日子啊!”
犯人小九這時終於抬起頭來了,臉上髒兮兮的,但就算如此也可以隱隱約約看清楚此人年齡並不大,最多也就雙十芳華。
但為何年紀輕輕的他會關押在大郯王朝中的廷尉獄這種看押重刑犯的地方呢?這個是個謎團也許在這座牢獄之中也就他本人能夠說清楚吧,也許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小九眼眶中蓄滿了淚水,此時的腳鏈手鏈已經打開了,他用他那黑乎乎的手揉了揉眼睛哽咽的說道。
“楊――叔,王――叔,十年了――謝謝你們的照顧,請受小九一拜!”
說完小九就作勢要跪卻被王楊兩位獄卒伸手攔住了。
王獄卒有些傷心的說道。
“小九啊,我和你楊叔也不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將小小年紀的你關進了我們廷尉獄這種地方,但是你可以說是我們兩個看著長大的,你是個好孩子,出去以後好好做人,平平淡淡才是真,啊!這是一些盤纏你拿著!”
說完遞給了小九一個包袱。
小九雙手顫巍巍的接過包袱,點了點頭隨後彎腰對王、楊兩位獄卒鞠了一躬。
“大恩不言謝,如若有一日我燕九能夠出人頭地,二位的大恩小子一定沒齒難忘。”
說完再鞠一躬,轉身便離去,而王,楊二人看著燕九離去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最終燕九的背影漸漸走出了了王、楊二人的視線範圍內,兩人互看一眼,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又再一次末入了廷尉獄的大門,而當他們進去的那一刻廷尉獄的大門再一次關閉,陽光也再一次被隔絕在外,廷尉獄的短暫光明又在一次末入了黑暗之中。
而另一邊的燕九還在繼續前行著,但是廷尉獄又豈是這麼好出去的。
當燕九沿著獄牆的過道走了一半的時候,這時過道出現了一隊獄卒,個個身披重甲,手上拿著明晃晃的彎刀。
從他們的走路方式以及握刀的手勢來看他們絕對不是普通的獄卒。
既然不是普通的獄卒,那究竟是誰不想讓燕九活著出去呢?這是一個謎題,但是燕九心中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不過究竟和自己心中猜測的是否一樣這就不得而知了,這還需要他活著出去才會有答案。
所以要想得知是否和心中的猜測一樣那麼就必須活著出去。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想站著走出去那麼這些人就必須橫著出去。
此時的燕九目光從之前剛出來的渙散一下子變得格外的堅定。
他目光鎖定這一隊人馬,隻見他們步伐一致,很小心的邁著試探性的步伐。
就算如此,鐵甲在行動的時候還是響起了“哐當哐當”的聲響。
燕九知道這些人不簡單,絕對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
看著漸漸朝著自己逼近的獄卒,燕九知道此時不能夠坐以待斃了,他不喜歡被動,既然不喜歡被動,那麼就直接出手吧。
要知道在廷尉獄裏麵待的這十年可不是在虛度年華,這十年裏他經曆的東西遠遠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隻見燕九一個縱身起躍然後一記泰山壓頂,一腿蓋在了最前麵那個獄卒的頭上。
隻聽見“哢擦”一身,身後的獄卒被這巨大的衝擊力道掃倒在地。
而那個被正麵擊中的獄卒可以看見腦袋被抽進脖子裏,立刻身亡。
燕九的這一擊走著絕對的威懾力,讓後麵的獄卒有些不敢貿然前進。
都在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好像在說
“你去。”
“不不不,你去,功勞都是你的。”
“我才不上當,頭兒都死了,此人絕對不簡單,要去你去。”
“此話說的有道理,人死了要功勞有屁用啊,頭兒就是最好的例子。”
“既然都不肯去那先等會兒!”
“嗯,有道理我讚同!”
“我也讚同!”
………
但是燕九可不是這種婦人之仁之人,既然你們想要我的命就必須付出該有的代價。
所以此時在他們麵麵相覷的時候燕九率先上前。
嚇得這些人急忙後退,這時燕九笑了。
“別怕,我隻是撿把刀而已。”
果然燕九彎腰將刀撿了起來,撿起刀的時候燕九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刀上的印記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總感覺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