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雪被他抱著。
差點不能呼吸。
“顧雨生，你放開我！”
他不管不顧。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說什麼他都不放。
“雪兒，我不會再放開你。”
“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他有些無賴，跟孩子似的。
這樣的顧雨生，是紀淩雪沒有見過的。
但是，她真的不能呼吸了。
她大著肚子呢。
“顧雨生，你壓到孩子了。”
顧雨生一怔，終於回過神來。
他鬆開她，傻傻的。
“抱歉，我太激動了。”
桂嫂早已識相地退下。
看這樣子，是夫妻沒錯了。
紀淩雪看著他，眼裏有著慍怒。
“你來這裏做什麼？”
顧雨生邪美的俊臉上，有著淺淺的笑弧。
“老婆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紀淩雪俏臉一熱。
“神經病。”
她罵了一聲，轉身，不想理他。
可是，顧雨生哪有那麼容易放開她。
他捉住她的柔苐，輕輕一帶。
紀淩雪身子重新被拉到他的懷裏。
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那麼用力。
“雪兒，我是認真的。”
他看著她，目光前所未有的專注，堅定。
“讓我留在你身邊，我照顧你和孩子。”
幾乎是下意識的。
紀淩雪破口而出。
“孩子是我的，跟你無關。”
聽在顧雨生的耳裏，更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她從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
他笑笑，把她抱的更緊了。
“沒有我，哪有這個孩子。”
“我......”
“雪兒，我都知道了。”
“傻瓜，為什麼不告訴我，孩子是我的。”
紀淩雪眼眶一下子紅起來。
她抬了手，砸在他的胸口上。
“告訴你，讓你再一次殺害我的孩子嗎？”
“顧雨生，我告訴你，這個孩子是我的，你沒有資格奪走他的生命！”
顧雨生渾身僵硬。
“你以為我來，是要殺這個孩子？”
他怎麼會忍心殺害自己的孩子？
紀淩雪猩紅的水眸看著他，“難道不是？”
“五年前，你就做過了。”
那個孩子，是他們無法跨越的鴻溝。
顧雨生一直以為，她恨他，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那個孩子。
卻不知道，在她的心裏，他是殘忍殺子的凶手。
看來，有些話，他一定得跟她說清楚。
“是，失去那個孩子，我應該付全部的責任。”
“可是，比起孩子，我更不能失去你。”
“要我在孩子和你之間選擇一個的話，我肯定是選你的。”
“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你，你明白嗎？”
紀淩雪聽的感觸起來。
“在我和孩子之間選擇一個？什麼意思？”
顧雨生歎息一聲，說，“當時醫生告訴我，說胎兒已經胎死腹中......”
“我不想失去孩子，更不想失去你。”
“可是，我沒有選擇。”
“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個孩子。”
“所以，我不得不讓醫生麻醉你，拿掉那個孩子。”
抬手，他捂住自己的雙眼，試圖擋住深沉的痛苦。
“事後，我不忍你承受失子之痛，隻好騙你，我寧願你恨我，至少那樣，你還願意活下去。”
“雪兒，我愛那個孩子，從來沒有想過要拿走他的生命。”
“卻不得不拿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