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曉的。”墨謹衛敢說自然就有自己的底氣,隻不過宋邑煌對徐府的熟悉程度也超過了墨謹衛的想象,若果不是刻意了解一般,徐府的家規,外人自然是不必通曉的。
宋邑煌在心下盤算了幾種可能,而最有可能的則是“你拿了什麼條件和那隻老狐狸交換?”
徐行既然能破例讓徐錦離開,自然是有能讓他心動的條件,墨謹衛應該是抓到什麼把柄,不然徐行那麼聰明謹慎的人不可能會鬆口答應。
“臣...”墨謹衛驚訝於宋邑煌的明察秋毫與判斷力,卻也無奈於自己的身份“無意中知曉了徐丞相有一位郎中故友與他交情匪淺,甚至過於親密。”
墨謹衛不可能於空口白牙汙蔑徐錦的祖父,當朝的丞相,更何況還有郭靜的身份擺在那裏。言行之間的謹慎,墨謹衛比徐錦還懂得拿捏分寸。
“倒也算是個秘密,不過應該還不夠籌碼。”宋邑煌輕笑兩聲,這件事情自然是知道些內容的。不過再詳細的也不清楚,至少徐行也算各中高手,若是暗衛靠近了發現太過也的確是冒進了。
宋邑煌一直在監視著鴻楊城乃至全國重臣的一舉一動,天下的“棋子”密布,可能枕邊人都是宋邑煌的棋子。
一盤棋苦心經營了二十年,或許所有人都看不懂宋邑煌的心。
“臣也許諾了徐丞相,內人不會擅自回京幹擾朝中、府中大小事務。”這點才是最讓徐行心動的地方,也是墨謹衛想到能夠保徐錦平安十年最好的方法。
隻要沒有威脅,就不會有暗害。
徐行至少是徐錦的長輩,如果徐錦折了,再等下一個少家主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徐行雖然有私心,可是公事還是拿捏的相當有分寸。
等到合適退位的時候自然會退下去給徐錦讓位,隻不過現在徐行手中的權力正是最高峰的時候。任誰也不會在人生頂峰的時候放棄一切,回歸平淡。
“孤心中有數了。”宋邑煌慢慢閉上眼睛,與墨謹衛當日去找徐行說話的內容分毫不差,至少目前看來墨謹衛還算忠誠,沒有絲毫隱瞞。
墨謹衛保持著行禮的動作,繼續發問“臣懇請皇上允準。”
“準了,好好照顧徐錦。”宋邑煌不過簡單兩句叮囑,卻包含著無限的羨慕“至於你,無詔不得回京。”
權力平衡之下,宋邑煌多少對現在的墨謹衛也有些忌憚。
墨謹衛在軍中的威望頗高,尤其主動接手延州之後更是分毫都離不開他。邊關重鎮,一直都是宋邑煌最憂心的部分。
延州不僅是與六合城對接的門戶,更是鴻楊城的北大門,若是攻下了延州一條直線便能攻下鴻楊城,因而延州相較於其他邊關五州更為重要。
“臣遵旨。”墨謹衛心中鬆了口氣,隻要徐錦得了首肯能離開,自己回不回京本就是次要的。
宋邑煌的心思突然飄向了別的地方,嘴唇帶著笑容“退下吧。”
徐錦在門口終於等到了墨謹衛出來,墨謹衛前腳剛踏出來,徐錦就迎了上來“沒事吧?”